阿兰在永平身边数年,知道她的性情与喜好,不需要过多交代。
阿兰应了,永平便先随意拿了件外衣披在身上,走到床边静立。
蘅芜院后,枫树早已落光了叶子,枝条错落的交杂着,天虽有些凉了,今日的阳光倒是不错,穿过树枝落在地上的红叶上。
若她早来一个月的话,就能看见后院一片火红的颜色。
好在,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对于自己的婚事,她很早便做过计较。
没有大兄的首肯,父皇不敢轻易为她指婚,她也没打算在那个冰冷的宫墙内同南宫蕊相杀到老。
左相右相待她都不错,也知道大兄的存在,本是最知根知底的稳妥人家,本以为会从几位公子中选一人来的。她虽没有特别喜欢的,但一起长大,几位公子教养得极好,相敬如宾总是可以的。
后来选择来唐国,想要远离北星城是真的,也没有过多的指望,只觉得不论选了谁,大抵也不过是那样罢了。
即便是将李诀的名字写上名单的那一刻仍然是这样的想法。
没曾想……
她和大兄是亲兄妹,也是同一类人,懂得生了感情便容易让一切失去掌控,所以她本不曾奢想过情之一字。
只是机缘巧合也好,阴差阳错也罢,李诀终究走进了她心里。
爱?还远远谈不上。但他既然敢用性命、血脉、武道去起誓,她便也放开心扉一回,认真去对待。
这天下三妻四妾的男人多的是,一心一意的男人也不少,两者她都可以接受,但必然以不同的态度来对待,李诀既然要她的心,便只能选择后者。
热水是李诀提前便让人准备的,因此不多时负责蘅芜院侍候的娘子便拎了热水来。阿兰带着人将花瓣、香胰子等一应沐浴所需备好,又将挑好的衣裳放置在屏风的一边,便带着人退了出去,亲自守在门外。
绕道屏风后脱了里衣,永平走进浴桶将身子沉下去,微闭了眼任由温水将身体包围,一点点舒缓疲倦。
李诀平时多温雅的一个人,竟有这样失控又激烈的时候,若不是姐姐出嫁前塞给她的那瓶药,她怕是此刻还在疼痛。
今日虽无朝会,但除了年轻一代的闲散子弟外,大部分的宾客都是要当值的,因此晨起得早,告别的也早。
李诀处理了前院的事情回到蘅芜院,想着永平昨夜是累着了,这个时候必然没有起床,因此也没有多问什么,径自推门进了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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