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此时,沈昭才蓦地想起一件事来。
有些东西可否要告知沈清远?
他已非当年懵懂少年,在京师数月亦看过不少人情冷暖,官场权谋。知晓仕途非一人之力可登顶,朝中势力重重交错,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若是他不曾看清,不管沈昭如何谋划,都难有结果。
思及此处,沈昭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贺家已然没落,程党之中,折了两名大臣。也许近些时日,程濂被朝中事物缠身,看不分明,但相信不消多时,程濂必会发觉其中蹊跷。届时,若再想置身事外,便不容易。
就算余家因并无动作,不会摆在明面上,可她这刚入京的余家嫡外孙女却未必。她不禁想起眼下京师的流言,几句话便将她推至风尖浪口。
传言非对也这样的话也就能用来糊弄老太太,而朝中大臣,身处权柄中心的众人未必不可从蛛丝马迹中,看清局势隐隐在变化。尤其是窦党——他们是清楚沈昭身份的。
眼下,她便是想退,也退不了。
这是有人以退无可退逼她入局。
而她手中的人——还不足以在这朝局之中保全自我。
两难境地。
沈昭的心蓦地沉了下来。
良久之后,她的脑海里浮现一个身影来。
朝中这两件大案,恰好都有一人贯穿其中,而这人,从未攀附党派,素为中立之臣。兴许,唯有他可在这盘根错节的朝局中,撑起一片天。
从里屋到敞轩,不过几步路,转眼即至。
她过去时,沈清远本是坐在椅子上,见她进门,便连忙站起来,迎了上去,面上的疼惜之色,一闪而过,“怎这般清瘦?你这些时日,究竟是受了多少折磨?”
沈昭不由得失笑起来,“哥哥这般说话,倒叫我觉得自己是从狼潭虎穴里头闯荡出来一般。我这哪是清瘦,怕是身子张开了才对。”
沈清远见她一脸满不在乎之色,便忍不住皱眉,随即拉着她坐下。
“你竟还想着说笑。可不知这些时日,我多担心你的安危。你寄回来的那几封信,内容也不尽翔实,哪有见到人心里踏实?”
“……叫哥哥忧心了。”
沈昭敛了敛笑容,换成满脸歉意,又命丫鬟从里头取出一物什,递给沈清远。
他接过去,仔细瞧了瞧,发觉是一块石头。色泽清雅莹润,紫中嵌绿,绿中附紫,紫绿两色天然交错,上头云纹错落,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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