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韶后来很是后悔，他为什么非要急于那一会儿回天界取药？等他回去之后，早已没了少女的身影。
他布下的结界，被轻而易举地化解掉。
少女好似是一个梦中的人，没有在那里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只有桌上放着的用荷叶包着的烧鸡，在提醒着他，那个少女，确实是个活生生的存在，并不是他的一场幻梦。
可是……不是一场幻梦吗？
他在人界找了很久，也没再找到那个少女。
静下心来想一想，他就知道他的行为多么可笑。被保护在结界中的少女，既然都能被带走，那她肯定不会是普通的人界女孩儿；可他就是如同魔怔，怀着那一丝的微渺的希望，在人界晃荡了许多日子，最后被大发雷霆的父亲给带了回去。
他以为，他再也遇不见那个少女了。
可是……
他终是又遇见了她。
一个不傻、却依旧那般美丽的她。
他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明白，那个她，就是当初的那个她。
只是，她不再是人界中被叫做“扫把星”的孤苦女孩儿，而是摇身一变，成为了天界中，闻名六界的晦气公主。
原来，她真的是她。
“她……曾经承受的，竟是这些么？”阿言脑海中的回忆，同忆韶自己的回忆，交织在一起，脑袋涨痛得快要炸裂，他一个趔趄，几乎倒地。
云牧闭了闭眼睛，轻叹道：“是。”
怪不得，怪不得，他在人界看到痴痴傻傻的她时，她口中念着的是“季寻”；怪不得，她在人界的小摊上看到竹笛时，那般瑟缩着，念叨的是“利器”。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后来，是两位殿下将阿言带走的么，从人界？”忆韶轻轻道。
云牧吃了一惊：“你……说什么？”
“在一个偏远山村旁边的，小镇里。”忆韶轻轻道，他的眼睫低敛，长长的睫毛遮挡住了他所有的情绪。
“是。”云牧很快反应过来，“为阿言布下结界的人，是你。”
“是。”忆韶勉强浮出一抹轻笑，“我后来再次见到阿言的时候，还在奇怪，为什么阿言身为天界公主，在人界时竟没有一丝一毫的仙灵之气。现在，现在……”
说到这里，他再也说不下去。
自然是没有任何天界的气息的。
她受了那么重的伤，修为尽散，神魂被伤，几乎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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