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许久,采非惨然一笑,不过是一个惯常的表情,却牵扯着伤口,痛到她脸上的肌肉一哆嗦,攥着怀瑜的手又是下意识地用力。
手上传来疼痛,怀瑜却一动不动。
他已经悲痛、茫然到麻木了。
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最在意体面的采非,脸上一道可怖的伤口,久不能愈;而他和阿言……匆忙地解除了婚约,阿言便无同一片离了树的叶子,飘零而去,无影无踪。虽然大殿下说阿言无事,可他为什么……满心不安?
“我这个样子……大约是报应吧。”采非惨然道,“如果不是当初我变成季寻的样子骗千言,也不会惹得千言震怒,也不会……”
话至此,采非抽噎到说不出话来。
季寻?!
这两个字,好似一道闪电,倏忽劈到了怀瑜的天灵盖上——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季寻啊!是季寻!
阿言为了季寻,不顾司命之言也要同他解除婚约,追着季寻跑到鬼界;可如今,为什么季寻狼狈地躺在阿言的寝殿,可阿言却还有心情去鬼界游玩?!
阿言……果然出事了!
这一迟来的顿悟,直劈得怀瑜眼前一黑。
“怀瑜……”采非带着哭腔的轻唤将怀瑜从震撼之中带回。
“啊?”怀瑜下意识地接道。
怀瑜口气中的漫不经心,又怎么会逃过采非的耳朵?
她的心,几乎一瞬间凉透。
绝望,铺天盖地的绝望。
她花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到头来,只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吗?
“怀瑜……”她轻轻唤道。
怀瑜回过神来,见采非的脸色愈加难看,不由得更加忧心:“很疼,是吗?”
采非摇了摇头,脸上的泪水同伤口洇出的血迹混在一起,使她的伤口更加热辣疼痛。
“啊……”怀瑜这才惊觉,他竟忘记了给采非处理血污,急急地要起身去取水和干净的毛巾,却又被采非拽住。
“不要走……”采非颤抖着。
“我不会走,”怀瑜心中疼惜更甚,此刻他无比痛恨自己,采非和阿言,他一个都没有保护好;但阿言有二位殿下,采非……此刻只有他在身边。这般想着,他的语气更加柔和,“我去取水,帮你擦脸。”
“不用了。”采非又是勉强一笑,伤口微裂,又有鲜血流出,她忍痛道,“反正……也好不了了吧。”
“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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