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寒而栗的感觉让本来心情愉悦的苏明月瞬间跌落至了极寒冰域，来昉的这个表现让他不受控制的想到了很多，各种细思极恐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乱窜，甚至一时间让他觉得有些头痛欲裂。
来昉微微转过头来，斜瞟着苏明月的眸子已然变成一片死灰，苏明月顿时有些紧张起来，但他仍然毫不畏惧的迎上了来昉宛若实质的目光。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片刻，应该只有三个呼吸的时间吧，然而苏明月却仿佛觉得像过了整整一年那么漫长。
来昉收回了宛若实质的目光，死灰色的眸子又重新变得漆黑如墨宛若深潭，他的语气也一如既往，就像一个活死人那样。
“为什么这样问？”
来昉的问题好像带着某种魔力，苏明月胡思乱想的念头瞬间就被压了下去，他的头也没那么痛了，但是他仍然心有余悸，皱着眉头说道：“因为我感觉我的记忆不真实，就像是被什么人随意拼凑出来的。”
“在以前我并没有这方面的怀疑，但是就在刚才，这个想法就突然在我脑海里蹦了出来，这种感觉，让我细思极恐，不寒而栗。”
明灭不定的光芒在来昉的眸子里闪烁着，然后他弯下腰蹲下身子收拾着碎掉的盘子。
“你的这个问题，也让我有点不寒而栗。”
听到来昉的这个回答，苏明月不自觉的抿了抿嘴巴，又开始继续洗着盘子。
空气又安静了下来，不过很快就被处理完了地上碎盘子的来昉打破，“你知道那个著名的哲学问题么？”
“就是那个，我是谁，我从哪来，我到哪去。”
“我平常不太关注这些。”苏明月的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对于来昉说的这个哲学问题，说实在的他有点头疼，“你该不会是要跟我讲哲学吧？”
来昉十分果断的摇了摇头，他接下来的话语让苏明月差点没被一口口水呛着，“我是怕你要和我讨论哲学问题，所以我就先发制人的问一问，因为这东西，我也觉得很头疼。”
苏明月不禁撇了撇嘴，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个说法我是大写的服。”
“咳咳。”来昉难得一见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接着咳嗽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后便语气认真的说道：“根据最新的心理学理论，记忆这个东西向来是不靠谱的，所以你会有那种随意拼凑的感觉，可能是潜意识里的一种抗拒表现，没必要太多计较的。”
“有道理。”苏明月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但很快他就又抛出了另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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