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衣老者立在庭院中的一株枯枝之下,枝头挂着残雪,触目萧然,他将目光定在赵豫戈略显失意的脸上,沉吟片刻,终于缓缓将最深的祈愿说出了口。
“谕之…我看着你成人,深知你为人,一朝有情便不会轻易弃之,除此之外,也是不忍看你受儿女情长之苦。”
“是以敢放手一搏,自作主张,今日我已开口替你向徐娘子求亲。”
赵豫戈震惊,瞳孔猛然一缩。
他心中一急,忍不住开口道:“愿公!她既无意,又何必去问?你怎事先不同我商量?”
如此一来,他以后在那个像兰花一般皎洁的少女面前,还怎么能坦坦荡荡抬起头来?
她可会更加厌弃自己?
不料愿公哈哈一笑:“你急什么?我还未说明,你怎知结果?徐娘子已经应了,我明日就替你修书去徐府,看看徐家人的意思。”
赵豫戈仿佛被当头一棒敲中了头顶,只感觉如同置身在云雾之中,他难以置信般开口问道:“她…当真应了?”
不等愿公回答,他喃喃道:“不可能啊…不该…”
她生病的那夜,他看出来她虽然对自己怀有几分依赖与感激,却好似无男女之情,她怎会突然应了亲事?
而愿公的话又像惊雷一般劈来:“千真万确。”
赵豫戈面带惘然之色,好似难以置信般,转头欲往回走。
他此时此刻只想找到那个人当面问清楚。
还未走几步,手臂被扯住,愿公摇头,表情带着似笑非笑的揶揄:“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徐娘子今夜饮了许多酒,怕是早歇下了,你现在去,岂非扰人清梦?”
赵豫戈一愣,止住脚步,看向愿公,欲言又止道:“这…”
他赧然一笑,这个笑使他脸上寒冰化解,“是谕之仓促了,此事明日再说。”
他这幅鲁莽的样子惹得愿公哈哈大笑,他抚了抚胡子,道:“你这小子,难得还有事能这般乱你心怀,看来那位徐娘子当真是个良配,你既欢喜,吾愿已经了了。”
“我本以为经过当年韩将军一事…”
话到此处,两人都变了脸色,语声戛然而止。
沉默了几秒,空气中传来愿公一道深沉的叹息,轻飘飘的一声,却好像重如千钧。
赵豫戈挺拔的身躯好似僵立了那么一瞬。
那件事,使他每每想起,都愧疚万分,如果不是当初自己的意气用事…十七岁的少年,野心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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