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店的招牌有蒸羊羔儿，松花小肚儿，烩鸭丝，蒸鹿尾儿，蒸鹿尾儿……”小二把菜单背的像个结巴似的，许一诺忍不住摆手“算了，不背了，我说几样儿，你有了就做，好吧？”
“得嘞客官。”
“烟鸭掌儿、蟹肉羹、四喜丸子、麻辣野鸡、红焖肉……”许一诺还在想菜名，流霜拍拍他，口型示意：“来点素的。”
“嗯，那就酸黄菜、脂油雪花儿菜、白菜锅子、汤圆锅子、烩白菜、烩豌豆、外加腌苤蓝丝儿。”
小二目瞪口呆，又结巴了：“客官，你们只有两位……”
“我们有钱，想吃不行吗？”许一诺嚣张的很。流霜就看他装大发，也不说话，由得他逞能。
“这么多菜有的小店没有，那就捡有的做成不？”小二为难。
“行行行，赶紧去吧。”许一诺很不耐烦。
等小二出去，流霜终于忍不住爆笑，许一诺也笑，可他不知道为什么。于是一边捧腹一边问：“你干什么一直笑。”
“笑你像个土老帽儿，有钱就挥霍。”
“这算什么挥霍，以前我比这个还要浮夸一百倍。”许一诺洋洋自得。流霜点点头，示意他继续：“那你以前是什么样子？”
“以前啊，以前……”许一诺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黯淡了一下，然而很快就过去了。他耍赖道：“往事随风而逝，就不提了。”流霜捕捉到他眼神的飘忽不定，一种疑惑涌上心头。
“说说，你刚才看了一圈，有什么感受？”
“我能有什么感受，我只是个小女子，不做主的。”流霜赶紧摆手摇头。“说吧，我都看出来了，你的眼睛都告诉我你有话要讲。”许一诺给流霜倒了一杯茶，又往手心倒了一点，茶水有些凉，他把水抹到耳朵上。
“你这是干什么？”流霜不明所以。
“洗耳恭听啊。”
流霜被逗笑，也不矜持了，呷了一口茶水，凉的她皱了皱眉，缓缓道：“我先看了这酒楼的招牌，百花楼，觉得不太好，看起来不太像个吃饭的地方。酒楼嘛，最重要的是瞩目，顺口，让人一听就知道，这是酒楼，可以吃饭。而不是说出去，旁人还要问这是什么地方。”
“你说是不是？”
“说的有理，继续。”许一诺万万没想到，她倒不是瞎看，每看一处都记在心里了。
“再者，这伙计虽多，但干活的不多。典型的懒散，客人进来没人招呼，那不是转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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