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你班儿了。”我强笑掩饰内心的尴尬，指了下河道上游，压低声音道，“尸体，原本就是在这儿发现的？”“对。”沈健回头看了一眼，跟我并排走向车确认隐秘性，沈健开口说道，“尸体埋在了泥巴里，这儿多雨，理论上泥土坍塌会掉进下面儿的河里，这蜡像卡在了石头缝隙里。”“飘下来是咱们人干的？”“对，是咱们的人趁天黑弄下来的，执行计划我看了，很细致。”我挠了下头，目光转向河道，“花这么大心思送下来干什么，第一现场不能调查？”“你看看这个。”沈健跟做贼似的瞟了眼身后，在手机里调出一组照片，“现场的情况很复杂，偏僻是一定的，方圆十公里没有人烟，泥石流多发地点，正常人谁去？”“不下来报案太假了。”“咱们查着线索上去是一样的，还有，得合理，咱们能送出去那么多卧底，对面儿也一定能送进来。”“无间道？”我嗤笑一声，这些蝇营狗苟的伎俩，永远是犯罪分子的崇高追求。每年都有上百人在利益输送的环节送到各个部门，警方其实很少，毕竟，捞不着什么油水，像工商税务一类就不胜枚举了。我发现有人看过来，推了下沈健，张口说道，“沿着河道往上找，河里一队，岸上一队，遭到抛尸点立刻汇报。”沈健眨巴一下眼睛，开演道，“岸上一队，没必要吧？”“你能在河里看见脚印？”我斜了沈健一眼，顺茬儿科普道，“河床泥土松软，抛尸一定会留下脚印，沿途很长，大家辛苦了。”凶手，知道我在调查他，会有什么举动？毒枭也非凡人，抱头鼠窜是不可能的，收到风声之后最可能的举动是什么，转移，或者挑衅？转移，相对安全。挑衅会有第二条甚至更多生命流逝，投鼠忌器，案子困难点彰显出来。沈健的方式突然变得可以接受，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搂住沈健的肩膀，“忙了一天，咱们去哪歇歇？”“昨儿那火锅不错啊，唉，那姑娘也不错？”我俩勾肩搭背，像是一对儿无良少年，引来不少唏嘘。不是说说，沈健约了蔡乐，我俩真去了火锅店。蔡乐真是没什么朋友，被我俩邀约特别开心，见了面就问，“怎么，是不是迷上这里的味道了？”“可不，我们走了，庄园里出什么乱子没？”沈健把菜单推到蔡乐面前，转头看向我，“咱俩总这么公然翘班，不好吧？”“可不是不好，那些小警察可议论了。”蔡乐在菜单上勾勾画画，煞有其事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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