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朱氏夫妇不堪重用,咱们要不要重新找人……”
“不用了,”安王李瀚打断长史的话,“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姚家这么大一块肉摆在面前吃不着,叫那爱财如命的妇人如何甘心?现在整个济南府都知道她光腚挨了三十板子,她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你再去跟她吹吹风,让她接着到姚家去闹。”
长史有些为难,“姓朱的要跟那妇人和离,没了他这层关系,妇人闹不起来呀。”
李瀚手指在桌上叩了叩,意外不明的笑了笑,“人常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以前我是不信的。但现在看这姓朱的做派,不服都不行。前头娘子护不住,后头娘子又不能同舟共济,哪个女人跟了他真是倒血霉。姚春城骂得没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丢尽天下读书人的脸。”
“殿下的意思是……?”
“给他送两个小妾过去,在勾栏院最末等里找,处子太便宜他了。……消息给我的好王叔发出去没?”
长史忙应了声是,又道:“早发出去了。”
“呵呵,”李瀚皮笑肉不笑,“这下有得热闹瞧了……”
安王为吴贵妃所出,在诸皇子中排行第四。上面原本有三个兄长,除了太子,另外两个都没活过三岁。
他个子一般,长相平淡无奇,唯有一双眼睛深沉无波,令人难以捉摸。
“……姚家那个孩子怎么回事?”
“禀殿下,属下打听到是从外面抱回来。”
李瀚轻嗤了一声,“姚春城当年春风得意,自己是两榜进士,正四品詹事府少詹事,还有个当王妃的胞妹。谁能想到竟落得如今的下场,断子绝孙不说还要替别人养孩子……人呐,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别瞧不起谁。”
李渝不知道祖父曾经这么风光。
但他终于明白一件事——
自己和祖父母没有血缘关系。
小时候,同族的孩子说他不姓姚,骂他是野种。他哭着喊着要改姓,一向疼爱他的祖父说什么都不同意。记得后来他又闹了几次,祖父还大费周章地哄了他很久。
来闹事的妇人也说了祖父只有一个独生女儿,听意思好像年纪轻轻就没了,他不是抱养的是什么?
什么姓氏高贵,什么血统纯正,全是骗小孩子的,不是亲生的怎么能一样?
李渝的心情糟透了。
以前的他虽然没有爹娘,但至少有疼爱他的祖父母;现在倒好,连祖父母也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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