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先后顺序
凌子转身又问身后的冰子要哪一面，被冰子狠狠地瞪了一眼。五角硬币只有两面，凌子在情急之中忘记冰子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由国徽字面来决定她的先后顺序。
凌子把硬币抛起，三双眼睛盯住抛弧线的硬币，又跟随弧线落下，等待它来决定媚子和冰子的先后顺序。
硬币从凌子手指外滑落，跌在媚子座垫左前角，还没等三双眼睛聚拢，它又滑下去，慢慢滚向离合器踏板。五角硬币依靠着踏板，立在那里不动。
媚子趴在自己膝盖上，低头跟着硬币，像跟着自己的命运去找人生目标。
冰子从座位中间挤出来上半身，像贪吃的小母牛在吃土坎上嫩嫩的油麦草，也不顾身上打过油的皮衣会弄脏，盯着立在踏板旁边的五角铜币。
“是踏下踏板，让硬币滚开平躺，还是重新抛一次。”凌子抬起头，问媚子和冰子。
“踏下踏板！”媚子和冰子异口同声，她们已经等太长时间，都有不想再等再耽误时间的急躁。
凌子从媚子的脸，转向冰子的脸，看她们那坚定的神色，凌子就把话说明，“凌子踏下踏板，你们两个谁要的那一面朝天，凌子就先送她回去，可不可以？”
媚子和冰子在凌子的注视下用力点头，谁都不出声，像是等待命运神来主宰命运，怕暴露自己是紧张，或是害怕的内心。
凌子踩下踏板，五角硬币就自己滚开，平躺下来。
三双眼睛借着驾驶室的车顶灯光，齐刷刷地盯着硬币。一枝梅花正开，花面朝天。
凌子发动汽车，打开车灯，看见前面路上有一条黄色母狗，甩着正奶小狗的大奶袋穿过。瘦瘦的大黄狗在送水车前向凌子望了望，摇动着大尾巴，腹下粉红色的奶囊一荡一荡，与四肢前行步伐协调运动。它像在竞走，由于瘦弱的身躯与挂着的大奶袋很不协调，想快又快不起来。它在路边的垃圾桶里闻了闻，然后又失望地走进另一条巷子。
媚子也看到路上的奶母狗消失在巷子里，担心凌子会很快送自己回黒犀山，她几乎是自言自语地说，“媚子好久没看电影了，凌子，媚子想去看一场电影。”
凌子理解媚子的心情，现在夜还早，他就把送水车往电影院开。
电影院放的是去年的旧片《漂亮妈妈》，三人又都没有看过，凌子就买票进去看。
看完电影出来，媚子的心情没先前的沉重堵塞，她感受到凌子的顺从和呵护，就知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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