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整个夜晚，南希都有些浑浑噩噩的。
晚餐已经呕吐了大半。
作为伯爵家尊贵的小姐，这或许是她生命中第一次亲眼见到死亡。
“怎么，不习惯吗？”苏维轻轻问道。
“她为什么要杀死他们...”南希有些失魂落魄的道。
“因为不这样的话，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法活着逃出这片荒原。”多吉斯从车厢外探进头来，脸上还带着笑容，“不过，我喜欢她的狠辣，这样的人值得活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
“或许，你还需要知道另一件事，”苏维开口道，“那些男人之所以追杀那个女人，是因为她偷走了他们佣兵团这一次冒险的所有收获，失去了那些，他们可能没法在接下来漫长的冬季里吃饱。”
“啊？！”
南希震惊的抬起头。
“是的，很不幸，你成为了一个无耻的盗窃者的帮凶。”苏维的语气有些冰冷。
“老师...”
泪水已经在南希的眼眶中打转了。
“这是真的吗？”
“我瞎编的，”苏维耸耸肩，“但，说知道呢？”
沉默。
良久。
苏维才继续道：“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有时候，善良者反倒更加需要顾忌，尤其是拥有绝对力量的善良者。”
南希失魂落魄。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维也不打算继续说。
作为引路人，告诫到这里，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
至于接下来南希的人生会如何向前，
圣母也好，
黑化也好，
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
九天后。
繁华的亚德勒斯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深深的吸一口气，空气中蕴含着海洋淡淡的咸味。
“天，这可这是让人难以置信！”
车厢外传来了多吉斯惊叹的声音。
苏维脸上露出一个微笑。
如果说东大陆只是偏僻的乡下的话。
那么亚德勒斯，就算是真正揭开繁华巫师文明的冰山一角了。
也难怪多吉斯会如此惊讶。
亚德勒斯可是从辉煌时代就建立起来的城市。
足以超越静息之地的大部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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