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外都静悄悄的,我几次起身想唤醒周年,都是徒劳,直到天蒙蒙亮了,他才呻吟了一声,胡乱的挣扎着起身。
我早已在床边静坐着等他醒来,乍然一见我瞪着眼看他,周年不自在的咳嗽两声,“又占了你的床……”
我抿唇看他,过了会儿才道:“海棠被锦衣卫抓去东厂了。”
他惊瞪我,道:“什么时候?”
我低声道:“昨夜。”
他闷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痛意,道:“怎么不叫醒我?”
我道:“我叫了你好几次,你根本叫不醒,”顿了顿,又补充道,“你来我这处时,她就已经被带走了。”
他静坐了一瞬,起身就走,脚步尚有些虚,却越走越急,片刻就没了影。
我暗叹口气,心中也是沉重着,手脚早已酸麻,缓了片刻才起身,走到窗口,望着晨曦中的南城勾阑,脑中一片空白,直到有人轻咳了声,才侧过头。
花芙不知何时走进来,就立在几步外深看着我,细长的单凤眼微微眯着,眸光深晦难测。
我转身走到桌前,没有说话。
花芙入座之后,才轻叹口气,道:“海棠打入死牢了。”
我倒茶的手一顿,没有答话,想到那清冷灵动的女子,亦是心痛。
花芙斜靠在案几侧,接过我的茶,轻声道:“你可知,东厂死牢房,意味着什么?”
我看她清淡神色,不禁微寒,指尖摩挲着白色瓷杯身,轻声喃语:“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
“七心,你是我进入这栋楼以来,最喜欢的一个,”花芙语气轻松的笑了,一手玩转着茶杯,一手轻叩着桌面,“纵使醉酒酣睡,也不是真的叫不醒。”
我明白她话中所指,顿时沉默下来。
“你只替人着想,却不曾考虑过别人是否会替你着想。”
待花芙离开后,我让荔圆重新取了套衣裳,全素色,未有任何首饰妆容。
“姑娘,你要出门吗?”
厚重的白色披风裹紧,领带系了活结,我将帽儿也盖上,搓搓手陇进袖内,“不必跟着,我就出去散散。”
积雪耀光,四下里亮堂的刺眼,天空却是阴测测的,时而有疾风铺天盖地的袭来,我踏着没脚踝的积雪从海棠居一直走出了南城勾阑。
我并不喜欢雪日,除了通体冰凉,终日不得暖和之外,更因为一桩往事。
那是师父还在时,我与春苓子常伴其左右,每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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