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终有雪化时,无论多么艰难,迈出一步之后,往后的步子就轻松了。
什么都没有变,无论少了谁,南城勾阑夜夜笙歌,喧闹如旧,而周年醉酒的次数也越发的多了,次次来占着我的床,如此,楼里楼外的人莫不以为他迷恋上了我,七心这二字出现在点香牌上的次数也缩减的厉害。
往年年夜教坊司乐伎都少不得出现在宫宴上,然而今年却没有,大抵是上次事情的影响。
一连消沉许多日,直到元月初迎来京城各大妓馆点莲盛会。
点莲会三年一度,也是风月行内的一大盛事,集聚了许多人,不止京城中人,临近的城县都有人赶来,各个妓馆张红批彩,都盼着自家博个好彩头,开个好兆头,一年都红火。
南城勾阑自然也参与此事,往年是老鸨春娘负责,后来她厌倦了就交予了妃红。
近些年妃红都甚少出面,只是负责幕后指挥,露面的是海棠。
而今,海棠不在了,海棠居暂且无主,花芙便接了差事,转眼又把事儿落在我头上。
好在她派了阿吟帮我,一连几日的筹备,我早已熟悉了所有。
这天,阿吟、荔圆与我三人抵达举办盛会地方时,外头早是人挤人。
这点莲会除了各妓馆的妓子、小倌,哪里还有寻常人家的女子在,我们三人这一出现,倒是惹了不少议论。
“哎,那是哪家的闺女呢,生的还是不错的。”
“生的不错有何用,你看看她的脚。”
“……哎哟,怎么是个大脚呀,啧啧,这也有男人家肯娶她?”
“你没见她梳的是未嫁女的发式?可怜可怜啊……”
众多丈量的目光下,我僵着脸,看了眼左右的阿吟和荔圆,好家伙,都是小脚!
“姑娘,你别听她们嚼舌头,”荔圆扶着我的手臂,怯怯的笑,“姑娘的脚生的可好看了,上回你赤足而舞,连我都看的流哈喇子……”
她这一夸,我更是脸黑了。
旁边的阿吟笑的见眉不见眼。
硬着头皮不去听旁人的议论,却还是忍不住将脚藏在衣裙下,其实若非与那些小脚女人相比,我的脚算小的了。
“怎么,你怕了?”阿吟见我缩着脚走路都慢下来了,不禁摇头而笑,“七心,你这样想,缠足,就是走不快,跑不开……还要忍受巨大的痛苦,相比之下,这点儿难听的话算什么。”
荔圆深以为然的点头,道:“是啊,每次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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