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夜，卫黎没有回来。
而处于没有光亮的地洞中，莫赠和肖然斗了一夜的嘴。
二人眼皮子一个比一个打架的厉害，可是谁都不肯认输。
莫念在一旁笑而不语，安安静静的跟他们坐了一夜。
“阿念，你不困吗？你要是瞌睡了，来，大哥的肩膀，给你靠，给你靠……”
她说着上眼皮就渐渐合上了，莫念叹了口隔夜气，将身上道袍搭在莫赠肩膀上了。
肖然撑着糊涂意识，一脸不屑，
“撑不住了就别装了，连这个都比不上我，看你以后还和我比嘛？”
“啊！我说了多少遍，我从来没有想要和你比！”莫赠猛拍大腿根儿，差点把自己拍摔着，莫念一直注意着莫赠，将她扶着。
肖然被一惊一乍的她搞的厌烦，
“切，你忘了那次，你坐在石碑之上，嘲讽我上不来，后来我不照样上去了？你还跌了下来。”他哧道。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莫赠浑浊的脑子里勉强回忆起来了。
那时候各氏相聚，爹爹不让她出现在众人面前，她便爬在祭台石碑之上，看着远方的热闹人群。
看新奇玩意儿同时，肖然便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中。
她已经不太记得清怎么将他骗上石碑的，并且摔得是她！
莫赠笑道：“青山莫家老祖坟头石碑，被你一个外姓人爬了，是不是很刺激呀～”
刺激，确实刺激。
他磨牙想起曾经的不堪，后来被发现爬石碑，他舅舅不仅将他打了一顿，还在祖先祠堂跪了半个月。
那半个月中间发生太多事情了，就连他的母亲……
都是这个莫赠害的！
肖然渐渐被激怒，清醒不少。
“你真是一个麻烦人的存在。”
“看不惯可以离我远点儿。”莫赠懒懒道。
“无赖，青山那么多人为你而死，你就没一点儿愧疚之心？”他语气恶毒，那快睡着的人儿却随便答了句：
“没，没有，嗯……”
莫赠扛不住了，翻了个身儿，随便滚在了地上。
莫念听到那无所谓的语气，双眉叠起。
肖然注意到莫念的异样，哼了声儿也不再说什么了，靠在一个石壁上假寐。
两人睡熟，莫念渐渐松开眉头，跪坐在莫赠面前，轻柔的将莫赠睡熟的头抬了起来，放在自己大腿上。
他那时浑浑噩噩，没有意识，可是后来醒来跟的就是莫赠，现在对她的依赖程度，自己都无法估量。
眼皮垂向她的胸口之上，将衣襟往上拉了拉，怕她着凉。
肖然也睡熟了，不过地洞太凉，他忍不住打哆嗦，实在滑稽。
太刺骨的时辰终于熬过去了，晌午未过，洞中刺骨凉意渐散，稚儿和阿生回来了，身后是用缚尸网绑着海夫人。
莫赠醒来，起身哈欠道：“回来了。”
“嗯。”稚儿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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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生在稚儿身后，一直低头拉着海夫人。
莫赠向前顺便经过肖然踢了他一脚，若无其事的走向海夫人。
肖然惊醒显然被激怒，“你能不能安分些！”
“起来干活了。”莫赠懒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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