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后大典如期举行，比封后大典先到的，是两只孔雀，一只通体雪白，一只碧如翡翠。
只是，不论宫人们如何逗弄，它们都傲娇地别过脸去，踱开步子，不肯开屏。
雨裳看着宫人们逗弄孔雀，轻轻地笑了起来，眼中闪着细碎的流光。
萧煌回到长留殿，看到的，便是雨裳的笑颜。
如春暖花开，周围所有的景色都成了背景。
他怔了怔。
从他把雨裳强行绑在身边开始，有多久没见她这么笑过了？
平日里，她面上总是挂着浅浅淡淡的笑意，眼里却是深不见底的倦意。
雨裳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偏头看过来，随口问道：“陛下下朝了？”
这一瞬，萧煌恍惚了一下，感觉自己似是一个被妻子等着归家的幸福人一般。
微微颔首，朝她走来，“今日事情不多，便早些。”
雨裳的目光转回孔雀身上，“陛下还没用早膳吧？御膳房一直备着呢，让他们上膳食吧？”
见萧煌拉了她的手，偏头看过去，见他道：“雨裳，我不喜欢你叫我陛下，感觉很生疏。”
他在雨裳面前，也鲜少自称为朕的。
雨裳诧异了一下，而后笑了笑，“礼法不可废。”
“礼法是对外的，我们私下可以用别的称呼，一如我对外称你为皇后，私下会直接唤你名字一般。你也唤我名字，如何？”
其实，他更喜欢雨裳称他为“煌哥”，却又小心翼翼地不敢突然就和她提出用这样的称呼。
雨裳微怔，而后道：“这是圣旨吗？”
萧煌心里被扎了一下，还未说话，便听得雨裳又道：“那就这样吧。我听你的。”
只要是萧煌决定的，是不是圣旨又有什么要紧的？他总归是要达到目的才肯罢休的。
与其他再想别的法子磋磨两人，倒不如就顺了他的意思，少些纠葛。
正说话间，宫人气喘吁吁地过来了，“陛下，娘娘，奴婢们无能，不能让孔雀开屏。”
萧煌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既是不愿意开屏，那便宰了，过些日子再运几只新的过来。”
宫人们瑟缩着应声称是，还好遭殃的是孔雀而不是他们。
雨裳错愕，“为什么要宰了孔雀？现在还没到它们开屏的季节，又没有雌孔雀在，他们为何要开屏？”
“雌孔雀？”萧煌若有所思，“那这两只都是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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