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生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一声婴儿的啼哭从一间小厢房里传出来。
此时外面划过一道闪电。伴随着雷电。
“哇 哇…。”婴孩响亮的啼哭声在雷声下显得有些凄惨。
“夫人孩子生了 是…是女孩…”
小丫鬟有些迟疑的 对虚弱 却怀着希望的眼神看着她的产妇说。
听到丫鬟的话 妇人绝望的闭上眼睛 眼泪从脸颊旁滑落。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没有听到她的祈求呢？
终究是……
而在另一头。
“怎么样？生了吗？是男？是女？”
“回夫人 是…女的！”在大房的房间里 有两个女人在哪里交头接耳的。
“呵呵 好 生得好 哈哈 看她以后还敢在老爷面前骚！”一个女人满脸的嘲笑。
“对了 那个二房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动静？”想了想她又接着问。
“没有 很安静。”小丫头低着头 小心翼翼的说。
说话的妇人正是这家的女主人 是大房夫人。
姚家是商户 祖上三代都是经商的 姚家老爷现在也不过才三十出头而已 也是因为有祖上传下来的家业 在加上姚老爷本身也是个经商的料 所以生意还不错。
也经常会离开家乡 走南闯北的 虽然这样他却有三房妻妾 大房是商户人家出身的 和他姚家有着多年的生意往来。
也是老一辈定下来的亲事 二房是他一个远房的表妹 因为从小就要好 后来就名正言顺的进了姚家。
而三房是姚老爷在一次外出经商碰巧遇到的 两个人也算是情投意合的 所以女人就跟着他来到了这里。
本身她在家里也没什么地位的 是老么 家里不富裕 所以在她跟着姚老爷走到时候 倒也没什么可以挂念的 反倒是她的家人得了几两银子。高兴地合不拢嘴！
也因为这样让她在姚家没有什么依附 除了姚老爷的爱之外 她一无所有 自从她来到这里后 才知道他并不是像她想象的那样 虽然知道他有妻妾 她也没报什么希望说要他的独宠。
可是当她进到这个家之后才明白 人的爱是有限的 特别是男人的爱。
姚家是三代单传的 所以对生男孩很看重的 大房从进门后就没生过孩子 倒是二房在第二年的时候就生了一个女孩子。
现在也已经有五六岁了。虽然是女孩子 但是是姚家的第一个孩子 所以还是受宠的。
自从三房有了身孕后 大房就明里暗里的防着 不过倒是没敢做什么手脚 毕竟姚家老爷子还是很看重的。
可惜 天不从人愿 她偏偏就是生了个女孩子。
“哼 想做凤凰可是老天不答应呢！呵呵…”大房在自己的房间里 对着一旁的烛火冷冷的笑着。
外面的雨似乎更大了 在小厢房里 婴孩还在底底的抽泣着 妇人睡在床上像死了一样 无声无息。
丫鬟抱着孩子 轻轻地哄着 看着怀里的孩子 正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 看着她 好像在说：“饿了。”
抬头看了一眼床上一动不动的人 小丫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来这位夫人是无望了。
本来想要是她能生个公子 一定能在这个家里有些地位了 那跟着她 她也可以受点好处了。
可是现在就…哎…
走过去轻轻的把睡着的孩子 放在她的床边 端着一旁的盆子出去了 以后她应该不用再这里伺候了。
毕竟是三房 本来就没有丫鬟的 是因为怀了孩子 所以才会把她调过来。
既然现在她已经生好孩子了 那她就要回大房那里去了。
只有大房有两个丫鬟 也是因为自己有家底。虽然没有生育 可是她在姚家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在丫鬟出门后 女人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无神的看着床头 许久许久……
雨还在下着 婴孩也已经停止了哭泣 似乎是哭累了 就睡着了。
过了几天 姚老爷回来了。
“哎呀 是老爷回来啦！老爷您辛苦了啊！来人呐 快去准备热水热茶。”大夫人看见姚老爷回来 那是笑的跟花一样的。
毕竟是从小在商宦人家出生的 这做人的道理她可是熟门熟路的 所谓无奸不商。
不得不说 这大夫人可是很会做表面功夫的 想当初姚老爷要娶二房 还是自己的表妹的时候 她是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心里怨恨 表面却装的很大度的 也因为这样 姚老爷才会放心把家里的一切交给她管理。
当然也是因为她有娘家人做后盾的 对方父母经常会时不时的跟姚老爷做些生意买卖的。
姚老爷也是看重这位大夫人的 在外从商有时候也是需要经费疏通的。
虽然大夫人进门几年一直也没给他生个一男半女的 不过姚老爷还是知道轻重的 这男人嘛 总要以事业为重。
女人生孩子 可以多娶几个就是了。虽然现在还没有儿子 他还年轻所以不急。
“三房生了吗？是男 是女啊？”姚老爷刚进门 一开口就是问 在他出门前他就知道三房要在这时候生的 算好了日子 想来应该已经生了吧 满怀希望的问着一旁的下人。
“哎呀 还没恭喜老爷呢！三妹妹给老爷添了一位千金呐！”大夫人笑着说 一边看姚老爷的脸色。
果然 嘿嘿 瞬间变色了 哼！看来有好戏看了。
“什么？是个女娃？我去看看！”说着就要起身去看个究竟。
“哎呀 老爷啊 这女人产房你可去不得啊 你可是要出门做生意的人啊 可不能染到那些个的不干净的啊！
在说是女娃 也不怎么好看啊！”
大夫人说着连忙伸手拉住姚老爷 他顿了顿脚步 心想也是 这经常出门在外的人 可是有讲究的。
算了 反正是个女儿 也没什么好看的。等过了月子在去吧。
这么一想就把刚伸出去的脚收了回来。
“呵呵 老爷啊 您这一路辛苦了 来 喝点茶啊！”大夫人一边说 一边对着身边的丫鬟使眼色。
丫鬟示意 和其他下人连忙退了出去。
“嗯 夫人辛苦了 我这一直在外 家里大小事务都有劳你了。”姚老爷端着她递过来的茶 不禁对她的体贴入微而感到欣慰。
大夫人一听他的话 就连忙拿起手帕 捂着嘴 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老爷 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您就不要这么说了 不过能让老爷称赞 奴家也就高兴了。”说着居然还哭了起来。
看着她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 姚老爷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其实这大夫人长得也不错的 这要不说话 看上去倒是有几分温婉之姿的 加上现在她正一副娇羞依人的样子 让姚老爷忍不住心神荡漾 在外这些天还没碰过女人呢！
大夫人是什么人 当然看见他眼里的浴火了 心里得意 就上前有意无意的半靠在他的身上 现在大厅里没其他人。
早就被她支开了 呵呵 心里得意的想。现在不动手什么时候动手呢？等的就是现在。
“老爷…”一声娇喊就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 这大白天的 要是被老爷子看见了 那真的会气得吐血的。
“呃 夫人 我们去房里吧！”说着就有些心急的拉着她往外走。
这温香如玉的 是男人就不会推迟啊！
虽然在大白天不过老爷子现在不在府上住了 她也就可以有恃无恐了 其他人谁敢说什么 她就把他赶出去。哼！
大夫人一脸得逞的任凭他拉着 还装作一副柔弱无骨的样子 整个人半挂在他的身上。
这样的招数男人当然是受用的了 特别是刚回家的男人 早就饥不择食了。
在大厅的转角处 有个女人站在那里 看着他们亲昵的离开 咬着嘴唇 望着自己手里的点心。
眼泪无声无息的滑落 她早就知道了 嫁给他本来就是个错误。
要不是当初他对她的甜言蜜语 她也不会嫁给他了 还做了二房。
是她太傻了 太笨了。微微的闭了闭眼睛 伸手擦干自己的眼泪 罢了 还是拿去给孩子吃吧。
想起自己的小女儿 她轻轻地笑了笑 孩子会开心吧。
还好她有她陪伴 才不至于太孤单 虽然是女儿 不能让她有更好的地位 可是毕竟是姚家的长女 以后还是有些希望的 只要大夫人不生育……
“三夫人 老爷回来了 现在去了大夫人房里。”丫鬟走到三夫人的床前轻轻地说。
刚才大夫人给她打眼色 她就知道了 是要让她到这里来报告一声 无非就是想见她难过罢了。
这刚生好孩子 身体最容易受伤了 大夫人的用意很明显了。
是想让她悲伤过度 落下病根 这样以后就不能魅惑老爷了。
哎 女人之间的争斗啊 是她们这些下人不好管的 只有听命行事。
“老爷 回来了 他没问起吗？”
虽然知道自己生了女儿 会不待见 可是没想到这么快 毕竟是他们第一个孩子啊 女人又流下了眼泪。
“这个…好像问了 只是听到是女娃 就有点不高兴 呃 夫人还是不要太伤心的好 这刚生过孩子 要多注意身体 奴婢这几天恐怕不能来照顾您了 大夫人说 您已经生好孩子了 就不用人伺候了。那…奴婢就先走了。
您好好休息吧 饭菜还是会有人送过来的。”丫鬟说着就离开了小厢房。
厢房本就有些偏 在宅子的最西面 离厨房也有些距离 当初她进门的时候 也是从后面进的 说是外地来的小妾 是不能到前厅去的 所以就把她安排在西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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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老爷也没有说什么 家里的事物都交给大夫人管理的 这女人之间的事情 他男人也不好多说 也懒得多说。反正已经关系了 所以这么的也要给个名分。只是每次姚老爷到这里 总感觉是在偷偷摸摸的一样。
这些她都忍了 谁叫自己出身卑微呢？
无声的哭泣着 身旁的小婴孩似乎能感受到自己娘亲的伤心似的 居然没有哭泣。
安静的睡在襁褓里 小眼睛还没完全特别长开 小嘴粉嘟嘟的 好像有些饿了 还是渴了 在那里不停的吸吮着。
轻轻地把她抱在怀里 解开衣衫给她喂奶。
“孩子 你为什么要到这世上来呢？你让为娘怎么办呢？以后你要怎么办呢？”女人无助的呢喃着 她知道以后她们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老爷…怎么样？奴家的表现老爷还喜欢吗？”在大夫人的房里 姚老爷正睡在床上闭眼休息。
一旁的大夫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轻声细语的说 手还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的抚摸着。
“嗯 夫人好久没这样了 倒是和以前不一样呢？为夫很喜欢呢！”姚老爷说着双手还不停在她的身上摸着。
这大夫人还没生过孩子 而且也好久没和他在一起了 这身子居然还像大姑娘一样的 让他兴奋的不得了。
也有些意欲未尽的样子 感受到他游移的双手 大夫人聪明的娇呻起来。
“嗯 老爷好坏啊 搞得奴家受不了了。”娇弱无骨的样子 让男人不禁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怎么刚才才要过 现在又想要了 夫人你这是要累死为夫了吗？”嘴上这样说 其实心里可是乐开了花了。
女人越是需要他 他就越是感到膨胀 脸上自得的笑了起来 男人的心中充满了骄傲和虚荣。
“啊 老爷 老爷 嗯。”听着身下女人的叫唤声 男人的虚荣心被提到了最高。
这还是大白天的啊 门外的下人们早就红着脸偷偷离开了。
没想到他们老爷这么猛的 这大夫人也是的 这是要独宠的节奏啊。
看来其余两位夫人没希望喽 哎 这就是残酷的现实啊 谁叫他们没个后台呢！
天渐渐地暗沉下来了 看来这天又要下雨了。
才晴朗了一天呐！院子里下人们不由得感叹 这天有不测风云 人有福祸旦夕呀。
……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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