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刚吐出鱼肚白,精力旺盛的壮汉们已经出门操练,或打拳或沿村子跑步。还有数人当值的在屋前抓着大苕帚在屋前扫地,抬头看见步行回来的靳无咎。
“靳爷,早。”
“靳爷休息得可好?”
“靳爷热水已备好了。”
他颔首回应招呼,衣裳略为凌乱,长发随意扎着,依然神清气朗,看不见一夜无眠的疲态。
糙汉子们是不会多想,更看不到靳无咎与寻常不同之处,比如肿胀的唇,衣领遮不住的一脖子红印子。
他先进浴室洗漱沐浴换过衣服,再捧着覆盖布巾的葫芦瓢回到屋里。
迎面就是花伢的血盆大口,它据在屋梁上嗷地叫了一声:菜菜?
靳无咎放下葫芦瓢,揭开布巾,大猫眼瞪圆了:“喵?”
散发着菜菜气息的葫芦瓢内只有一半的清水,菜菜在哪里?
“水里,仔细看。”靳无咎隐隐以身体护住瓢,慎重的态度令猫不再大呼小叫。
它轻盈地落在桌上,探头往瓢内清水看了半天,终于发现水里有只小虫子。
不及它毫毛长的一只小虫子浮在清水里,有时候横着游,有时候竖着浮,姿式柔软,就那么点大东西,还分成细长的身体与更细更长的触手,靠着数只触手在水里一收一放,动来动去。
它忍不住伸爪子进去,水里的它迅速避开,好快。
“咪……”真的是菜菜呀,怎么就变成这样子?
“她原在瓢里睡着,醒来时候也要洗澡,玩了会儿水后化在水里。”
她睡得那么香,叫他不忍心唤醒,唯有小心地把她从手指剥下来,以干净布巾包裹好,就近放在空葫芦瓢里。只是他淋浴声音到底还是惊醒了她——
小小的叶儿莱巴着水瓢边沿正大光明地观察了他许久,然后背上突地生出三对薄如蝉翼的透明小翅膀,呼呼扇动着,瞬间飞至木盆上方。
“这水脏了,别碰。”靳无咎阻止她,从旁边水桶重新舀半瓢冷水给她。
“生水,别喝它。”
她脸上只有单纯的好奇,随着他动作注意力集中到水瓢上,先伸出小脚丫踩水,再捧水浇脸上、身上,仔细看竟是对他之前洗澡动作的模仿,只是弯腰撅臀使她长发滑开垂落水里……
靳无咎立刻移开视线。菜菜六只花瓣般精致的翅膀上下飞舞,便她悬浮于水面,既无落水之虞,他便抓紧时间迅速冲掉身上皂沫,穿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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