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晚风微凉,房间的雕花木窗是开着的,风吹过,巨大的梧桐树叶沙沙作响,那声音,就像是孩童在玩手上的沙锤。经历过白日的喧闹,夜晚的宁静使得弦泠兮又变成那副诗情画意的模样,她坐在窗边抚琴,面前无琴无弦也无声。
罗喉在楼下的院子里的梧桐树下练刀,他一抬头就能看见弦泠兮。
月色朦胧,弦泠兮看见罗喉,对他轻轻的笑了笑,那抹笑容一改白日的矫揉做作,就像初秋清晨的寒露,转瞬即逝。
练武之人,眼力很好,所以哪怕是在夜里,罗喉和她距离两层楼,他依然能看见她的笑容。他对着弦泠兮点了点头,就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挥舞起计都刀,弦泠兮看着罗喉飒爽的英姿,对他挥了挥手,关上了窗户。
她预见了辉煌与背叛。
那种感觉很强烈,仿佛明日就会发生。
弦泠兮能够预知天命,可那只是一种感觉,没有任何依据的感觉。
当年,蚀骨生出事的前一天,弦泠兮在月湖沐浴净身时突然晕厥,沉入湖底,整整三天三夜才清醒,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眼泪已经和湖水融为一体。
没有人告诉她,她却已经知道蚀骨生不会再回来了。
她能感觉到九天玄尊,死国之神,楼至韦驮命途多舛,可那感觉很遥远,不像这次这么强烈。
弦泠兮并不需要睡眠,可她依旧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她在给自己催眠,借助幻术与蚀骨生相遇。
在梦里,她会回到那一日,她乖巧的像是一只小鹌鹑坐在粗壮的树丫上唱歌,师父会像往常一样站在树下,他轻轻的拍一拍手,对她展开双臂,她就会从树上跳下来,跳到师父的怀里。
这个时候,师父会在她耳边说一句她听不清楚的话,而她会挽着师父的手撒娇。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就像是水中月镜中花,纵使心知是幻影,她也不忍心打破。
第二天,君凤卿来敲门,他站在门口喊道:“弦姑娘,你起来了么?要启程了。”
弦泠兮猛然睁开双眼,她看着湿透了的枕头,揉了揉酸涩的双眼。铜镜里的她显得有些憔悴,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用术法把自己打理干净。
一个咒语,她就可以恢复光鲜亮丽的模样,仿佛昨天晚上哭着喊师父的少女并不存在。
她打开门对所有的人露出甜蜜的微笑,就像是绽开的花瓣,让人心情愉悦,她用如同糯米一般柔软的声音问道:“君公子早,吾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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