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这个汉子平复了下来心情,漫步一样地踱到卧室,从大橱子里拾起那把珍藏许久的马头琴。他又像个高大的影子似地,飘到客厅,将马头琴放在若珺面前。

若珺若有所思地拿起它,看着上面依然鲜亮的酒红色的漆,上面丝毫没有剥落的痕迹,被保存地堪配一枝带绿叶的新鲜玫瑰。这让陈若珺想起了几年前在香港拍卖的一把来自意大利的小提琴。它比小提琴的的精巧有过之而无不及,黑色鬃毛的棕红色公马头在头顶高高耸立,俊美非常,而琴身周边雕刻的镂空的芍药花和矢车菊的花纹更是优美,交叠错落,饱满通透。

陈若珺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马头琴,一看就是古着之物,带着那时候流传下来的质朴的美丽。

大龙的记忆也一下子回到了几十年前。那时,还是在如火如荼、红色革命的年代开始打响的前夕,对万千百姓来说,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代。

而当时的那个所谓的政府,苛捐杂税,徭役一如封建时代,虽说是刚刚推翻了清王朝,国家却只是像病瘦的骆驼一样拖着身躯在原地挣扎,人民也还在沉朽余孽的阴魂不散里,苟延残喘。当时,民国政府和沙俄签订了租地合同,还包括各色采煤采金和伐木等合同,蒙汉农民苦不堪言。将工程外包给俄国商人的民国政府,只是做着卖国求荣的帮凶,洋人的监工,还有帮洋人卖自己的人民连带自己也得好处的勾当。

大龙的父亲原本是个蒙古族里的手艺人,会做些精巧木工,头脑也蛮灵活;母亲是个普通的勤劳善良蒙古族妇女,贤惠持家,织布养牛,都不在话下。本来,两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在一起平安幸福,可是父亲因为被政府征用,所以在母亲发现自己刚刚怀孕之初,就被迫去了东北搭界俄国的边境之地,进行伐木开荒和没日没夜的采矿工作,手和脚都因为连年的暴风雨雪的浸淫,开裂黢黑了。

大龙降生的那年,他所在的哈宝特盟好几个乡因连年的垦荒强耕,再加上一年内遭受了三场自然灾害,旱灾,水灾,和霜灾,将春夏秋三季里的植被和作物扫个片甲不留,颗粒无收,赤地千里。他出生于年末的冬至那日,比往年冷,天寒地冻,滴水成冰。自己的母亲在生下他以后,手上脸上都是冻疮,伤口肿痛,身体却早已干瘪,根本就没有奶水;在虚弱的挣扎中,出于一个勇敢母亲倔强的本能,她百般尝试无果,都已经把自己弄疼到咬牙切齿,却仍旧挤不出一滴奶水。

为了让在破布条中紧紧包裹着的他得到了人生第一口赖以生存的营养,她最后只得咬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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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线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快小说只为原作者松灵儿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松灵儿并收藏晨线最新章节第八十三章 创口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