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往事 2

————几年前

为了庆祝小咩角杀青第一部荧屏处女作 母亲提出出去外面庆祝 父亲缺席了 他以公司事务多来推辞 俩母子也没有说什么。

那时候 母子两一路上说说笑笑 打打闹闹 就快到餐厅的时候 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的父亲 她那因为公务忙而不能参加她庆功宴的父亲此时正和两个陌生的人坐在一起 有说有笑的 说到开心处的时候 还摸了摸坐在他对面的女人怀里的小男孩。咩角感到握着自己的那双手在不住的发着抖 因为——那小男孩的摸样竟与自己像上了几分。

“妈妈……”

“咩咩乖 妈妈带你回家吃好不好？”

“好！妈妈不哭 妈妈不哭！”小咩角那时能有多大 顶多也就只是初懂人事 他只是知道妈妈伤心了 妈妈难过了 妈妈需要安慰了。

咩角被母亲牵着手往回走 还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目光呆泄的母亲 在过马路的时候 一辆辆车子插身而过 此时还不是红灯 但是 红灯绿灯已经对楚言没什么区别了 她现在就好比是一副躯壳。

大祸迟早是要酿成的 货车驾驶员疲劳驾驶 开着笨重的货车就像在开卡丁车似的 方圆百里没有一辆车靠近它的。

“嘭！”货车装上了母子俩 载货车即将装上的那一刻 她看见母亲伸出手揽住了自己 但是还是被撞出了老远 末了 母亲断断续续的声音不断传入她耳中：“记住 不要记恨妈妈还有 还有爸爸……妈妈 对 对不起你！没 没能看着你 看着你长大……”

话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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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着咩角头的手就已经无力的落下 小咩角也渐渐失去了意识 模模糊糊的看见有好多好多重人影在她面前飘呀飘。

这一事故弄出来的声响可不小 惊动了不少人 也包括早餐厅里面私会私生子的赵志。

“楚言？！楚言！咩咩 咩咩！”咩角感觉到有人不断的在轻轻拍打着她的脸 努力不让她昏睡过去。

“你这人怎么开车的！”

“快打110和120”

“真可怜！”

“就是就是！”

“啊哟！真骇人 可别吓着我们烁儿了！”

咩角彻底闭上了眼睛……

“只能救一个 家属请尽快做决定！”不断有医生出来 又不断进去 手术室的灯始终亮着。

“救小的！”

“请签个字！”医生匆匆的把本子和笔塞到赵志胸前。

赵志犹豫了一下 皱着眉头闭着眼睛签下了字 他觉得 这可能是这一生中签过的最艰难的一次名字 当初签一份千万合同都没那么有负担。

赵志叹了口气 坐在了医院走廊的椅子上 烦躁的从口袋中掏出一包香烟 拿出打火机 点燃。才刚吸了第一口 忽然想起医院“禁止吸烟”就用手指慢慢掐去烟头 也不管手是不是会烫伤。此时他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了。他只知道：心 他的心很痛 痛彻心扉……

“噔”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赵志迫不及待的冲了上去 一把扑在躺在移动床上昏迷不醒 全身多处绑着绷带的咩角。

“家属请让一下 病人还没有渡过危险期……”医生停顿了一下 皱起眉头看向赵志说：“你的妻子……时间不多了 你……”

赵志这才想起来 像是走投无路般 恍恍惚惚 一步一踉跄的扶着墙慢慢移到手术室内……满室的白 白得刺眼 白得耀眼 好像就直接白到了心底 刺得心里明晃晃刺痛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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