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和诗都是同一个题材。它的描写对象是城市。后来在他的文稿中发现了一则札记:一九二二年我回莫斯科的时候,我发现它荒凉,一半已快变成废墟了。它经历了革命最初年代考验后便成为这副样子,至今仍是这副样子。人口减少了,新住宅没有建筑,旧住宅不曾修缮。但即便是这种样子,它仍然是现代大城市,现代新艺术唯一真正的鼓舞者。把看起来互不相容的事物和概念混乱地排列在一起,仿佛出于作者的任性,像象征主义者布洛克、维尔哈伦、惠特曼那样,其实完全不是修辞上的任意胡来。这是印象的新结构,从生活中发现的,从现实中临摹的。正像他们那样,在诗行上驱赶一系列形象,诗行自己扩散开,把人群从我们身边赶走,如同马车从十九世纪末繁忙的城市街道上驶过,而后来,又如二十世纪初的电气车厢和地铁车厢从城市里驶过一样。在这种环境中,田园的纯朴焉能存在。它的虚假的朴实是文学的赝品,不自然的装腔作势,书本里的情形,不是来自农村,而是从科学院书库的书架上搬来的。生动的、自然形成并符合今天精神的语言是都市主义的语言。我住在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被阳光照得耀眼的夏天的莫斯科,庭院之间的炽热的柏油路面,照射在楼上窗框上的光点,弥漫着街道和尘土的气息,在我周围旋转,使我头脑发昏,并想叫我为了赞美莫斯科而使别人的头脑发昏。为了这个目的,它教育了我,并使我献身艺术。墙外日夜喧嚣的街道同当代人的灵魂联系得如此紧密,有如开始的序曲同充满黑暗和神秘、尚未升起、但已经被脚灯照红的帷幕一样。门外和窗外不住声地骚动和喧嚣的城市是我们每个人走向生活的巨大无边的前奏。我正想从这种角度描写城市。在保存下来的日瓦戈的诗稿中没有见到这类诗。也许《哈姆雷特》属于这种诗?八月末的一天早上,尤里·安德烈耶维奇在加泽特内街拐角的电车站上了开往尼基塔街方向的电车,从大学到库德林斯卡亚大街去。他头一天到博特金医院去就职,这所医院那时叫索尔达金科夫医院,这也许木是他头一次上那儿接洽工作。尤里·安德烈耶维奇不走运。他上了一辆有毛病的电车,这辆电车每天都出事故。不是大车轮子陷进电车轨道,阻挡电车行驶,便是车底下或者车顶上的绝缘体出了故障,发生短路,僻僻啪啪冒火花。电车司机常常拿着扳钳从停住的电车前门上下来,围绕着电车察看,蹲下来钻进车底下修理车轮子和后门之间的部件。倒霉的电车阻挡全线通行。街上已经挤满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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