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德低头，似乎是在看她，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
他只是沉默了会，转身便离开。白烟心一下慌了，抓着他的衣袖不肯放手：“臭和尚，我不走！”心里却清楚的很，他们现在根本不是谈论感情的时候，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在等着他们，可是就这样走了，她不甘心！
其实他也没对她说什么，她心里便像是觉得如果这样一走，刚开始的那段温暖会随之消失。
“你是妖。”他转了头，沉了声。
白烟一怔，抬了眸定定看他，看着他用那样冷漠的表情，冷淡的话语对她说：“我是人，所以注定不可能在一起。你若是还觉得有什么绮念，我可以再明明白白告诉你，趁早断了，否则，若是哪天我要杀你，轻而易举。”
“可是你刚才还说不会杀我的！”她似赌气般向他吼道。
他抿了抿唇，勾了唇，笑意掺了一丝冰冷和嘲讽：“救命之恩胜过再生父母，贫僧对你的情自明白不过，还望你自己想清楚！不要再纠缠不清！贫僧是佛门弟子，不是俗家弟子，你想让我陪你一起葬在红尘之中么？看来，妖果真是欲念不断，贫僧再说一遍，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摔了摔袖子，他皱了眉看向仍旧被扯住的衣角，手指劲风一扫，刺啦一声，帛锦断裂。
白烟一个没收稳，摔倒在了地上。看着他渐渐走远的身影，竟是话都说不出来。
是啊，他说的都是对的，她想不出任何一个字来反驳他，甚至她也可以找出一大堆的理由来说服自己他们是不可能的。妖和人是不可能的，她身后有白氏，他是佛门之徒，太多太多的不可能。
可是，怎么办呢？痴念一旦生成了，想断，哪有那么容易啊！
她蹲在地上哭了许久，抓了一把土朝他刚才的方向抛去：“混蛋！”拼了命的嘶吼，发泄：“混蛋！你以为我稀罕你啊？你个臭和尚！别以为长的比我好看，我就惦记你的美了！我告诉你，以后我肯定会长的比你还漂亮！你别爱上我！你千万别爱上我！我一定让你后悔死！”
山脚处，他靠在山壁上，听着身后撕心裂肺却不失强劲的吼声，弯了唇，低低的笑了出来。可是这笑，太过凄凉，莫名的，心口压抑的很。
他抬手捏了捏额头，琉璃佛珠倏地撒了一地，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珠子乱碰乱跳，毫无章法。
他要怎么开口？说他杀了人！
是啊，他是佛门之人，为什么手染鲜血？
在她被无沙抓去的那一刻，他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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