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用多大的力气便扯去了她的手，见她还是愣愣的瞧着自己，他心底厌恶着，讨厌着，可是却又期盼着她能说点什么，这种极为矛盾的心理在白烟的沉默下终是走向了极端，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裹挟着冲天的怒气转身离去。
白烟感觉到了他的怒火，可是她不明白他的怒火来自何处。
她只是被他说的话给刺了一下，这种刺痛很微妙。对于白烟来说，红九的话多多少少是给了她震撼的。她虽不曾细想过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是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她心里都是一清二楚的。然，清楚是一码事，怎么做却又是另一码子的事了。
在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脑海里无端闪现的却是白九那张苍白的脸，还有无德平淡却又冷漠的脸。
心，还是微微刺痛了的。
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样的感受，只是压抑的喘不上气来。
岸边的红九没有停顿，转了身就消失了踪迹。
白烟一惊，加紧了脚步朝他跑去。他刚才的话让她隐隐有点不安，白娆和白子洛已经消失许久了
“你不能走！”她气喘吁吁的拽上他的衣袖一角，不想低头，可是不得不低头，声音里带了丝颤音和委屈：“你，把话说清楚。”
红九顿了脚步，也不回头，任由她那双柔弱无骨的手拽着自己，他的声音沉破粗哑，却泛着一丝冷意：“说清楚？难道我说的还不清楚吗？你这段日子不是照样过的挺好？白烟，你的生活里谁都可以缺少，唯独不能缺少那个男人。可真是讽刺。”
她抿了抿唇，把胸中那股隐隐窜上来的怒火给压了回去，也沉了声音回他：“红九，你这么做有什么意思？莫不是在告诉我你喜欢我？早就爱上我了？我白烟生活中缺不缺谁，还轮不到你红九来说。”
前面的身影似僵了僵，隔了半响，他笑了起来，转了身，看她：“我只是很好奇，你，会怎么选择？”
白烟站在他的面前，目光犯了冷意。
他想靠近她，她往后退了退。
“终于露出这样的表情了？你也会有这样的表情？为什么？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很恨？恨我？还是恨无德？还是恨你自己？白烟，所有的一切，你若恨都没有意义，只因为你太弱了。”
红九的话像是一把尖利的刀刃，在她心口上来回拉扯，鲜血直流，痛而无言。
你恨谁都没有意义，只因你太弱了！
他不管她的警惕，再次往她面前靠了靠，低头，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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