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烟诧异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红九。
付弦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不可置信，这个男人为什么可以杀死自己？一个被天都舍弃了的人，为什么他可以杀死自己？
红九缓缓的抽出插入他胸口的剑，笑的春风得意：“白王，你多年的愿望已经实现，可还满意？”
满意？他笑的苍白，眼眸缓缓看向另一边，那树下的男人，其实坠入凡尘后的南萧水已无当年妖神风叱六界的美艳，如今的他，只是素衣袈裟，面庞仍旧干净英俊，独独少了妖神的气质和风采。
一声叹息来自最心底，付弦笑了，他反手一把握住红九的手，一点点抽出了刺入胸口的剑，那把短木剑呢，难怪
在红九诧异的眼光中，他笑着说：“没想到狐族也会生出你这样的来，这么大的野心，可准备好了？”没等红九的回答，他迈开脚步朝树下的人走去。
白烟紧紧抓着无德的袖子，看着付弦一步一步走过来，脸上还带着笑，伤口的血随着他走一步便流的狠了些，她咽了咽口水，脑子整个空白，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尘封已久的伤口突然被人用一把尖利的锤子撬开来。
她的身子开始颤抖。无德皱了皱眉，手上使了力，搂着她的动作重了些，可还是没能让她停下来。
他站在他们的面前，抿唇笑了笑，明明那张脸上伤疤结痂，可此刻的他，撇头那么一笑，在哪个角落中，似乎她也曾坐在树下，抬了头，恰逢撞见了那个少年清浅绯薄的笑容，声音低低：“你是真心喜欢他么？你们若在一起，其实也挺好的。”
“今夜的月光可真美。”他低叹一声，仰着头，看着头顶上方，始终未低下头来，白烟看不大清他脸上的神情，莫名的，闻之，心头一瑟。
他的身体开始变的透明，在皎洁月光下一点点消散。
“这一次，真的要死了。不知道老头子们见到我这副样子还认不认得我，若是认不出来，定是要把我赶出去的，死了也不让我有个安身之地。”语气虽是埋怨，可那脸上的笑却是真正的满足着的。
他转过来头，看了一眼无德，再看了一眼白烟，“人妖殊途，本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律，更何况还是你们，妖魔两界在六界中是让神族最头疼的，你们俩若想在一起，定是要毁天灭地的，你们以为老天真瞎了眼？即便是神族已灭，天罚仍旧在的。”
白烟呆呆的望着他，眼泪不断的往下流，她的心口疼的厉害，可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哭，连她自己都不明白。
只是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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