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没一会，却是笑出了声：“我真是脑子坏掉了，竟然会问你。”
红九嘴角噙着笑，就那么淡淡的将她望着，也不说话。任她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了许久，他才轻声细语道：“这样就不相信了？那我告诉你，他是被白氏全族给处死的，你更不会信了吧。”
“白烟，还是那句话，不要以为这个世界是白色的，永远也不要高估了一颗心，不要透过自己愚蠢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它远没你想的那般好。当你的利益和所有人的利益结合在一起时，你只能是被牺牲的那个。”他负手而立，红色长衫翩然而起，月光下的容颜冰冷，眼神晦暗，勾了勾唇，似嘲讽又似愚弄：“你对这个世界温柔，并不代表这个世界会对你也温柔。”
终于还是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白烟不相信的，不相信那个白九会死，不相信那个温柔的对自己笑的白九会死，他舍不得的，因为他知道那样自己会伤心的，会难过的，所以他不会丢下自己一个人走的。
她有恃无恐，一直都是，坚信他永远会站在自己的身后，温柔的抚摸自己的脑袋，语气中永远带着温柔的责备：“傻丫头，不要这样做，会疼的。”是他的心疼，还是她的肉疼呢？
万妖窟的妖都躲在暗地不敢出现，那两位身上透出的气味让人望而畏之。尤其是那位穿红色长衫的男子，眉目间的阴煞足以和魔界的魔相比了。
妖，一向以强者而王。
今夜的万妖窟也奇迹的安静了一晚上。留下的都是不想出去的，出去的都是屠杀众生了。他们这些生存在底层的妖也该有出头之日了。
她站起身，一双眼睛出乎意料的平静，眼波漾漾，“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白氏有什么错？就因为我们习惯了安逸，就因为我们不喜欢战争，你就要这样毁了我们？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你该恨的不是现在的我们，而是你小时候的懦弱，过去的你才会成就现在的你不是吗？一念成佛一年成魔，若是你明白真正的强大，你就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似乎，你觉得如今的你，也是很强大的？”他挑了唇，眸光闪烁。
她抿了抿唇，泪中生花：“不，我不强大，你说的对，我很弱，弱的连我自己有时候都特别讨厌我自己，可是，我也有我想保护的人，想守护的人，但是，我决不会走到你这样的地步！”
“是吗？那我拭目以待。”红九顿时有了怒意，她这是讨厌自己？她有什么资格来讨厌自己？
转身之际，他撂下最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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