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脸，疑惑的、犹豫的、痴迷的还有一种深深的痛苦，万般情绪不能说。许久之后，叹了口气，似累极倦极，挥了挥手，红九的身影眨眼间消失在了原地。
红方衍一惊，持剑怒吼：“你把他弄哪去了？”
她笑的轻妍，半托腮眯了眸，喊道：“容歌。”
容歌是她身边跟随了千百年的随从，一句话一个眼神，他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当下一记魔天印朝他攻去，红方衍沉了脸不敢轻敌，放出九尾拼死也要守护住红九得来的东西。
一黑一红光芒在天际交汇。快的肉眼捕捉不到影子。
他缓缓从上面走上来，每上一步台阶眉头便皱一下，本就冷峻的脸容越发阴寒了。
“干么摆着一张臭脸？”她还是笑，那样的笑却是让他莫名的心慌，“不要以为长的好看就可以摆臭脸了。”话说完，似想到什么，眼中光芒一闪，有点落寂，“其实从我们初识开始，你又何曾真正给过我笑脸呢。”
抬眸，他已经走到她眼前，一双漆黑比暗夜还要黑暗的眼睛此刻正以一种严肃到极点的神情看着她。
她却不以为然：“每每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心里其实挺不舒服的，总好像什么都已经被你看透一样。”
他抬手轻轻抚上她的面颊，动作温柔至极，她微微一愣，似不大相信站在自己眼前的人还是那个该死的臭脾气的南萧水，于是伸手捏了捏他的手掌，他一下反握住她的柔夷，拿捏在手中轻轻揉搓着。
苍淼抬头看他，只能看见他冰冷阴沉的脸，她在笑，笑的满世界都为她绽放光芒：“你在为我伤心吗？”
她叹了一口气：“其实，谁都是要死的。”她把目光放到很远很远的远方，迷蒙而茫然，“只是我也不知道竟然会来的如此快。”
从双镜中出来的那一刻，她便知道了。她的大限将至。鬼君那家伙也当真忍的住，从头到尾和她扯些乱七八糟的乱犊子，云里雾里，恐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唯一的遗憾是，我竟还没把你这美貌的夫人娶回家。”她嬉笑着抬头，一滴清泪啪的掉在脸颊上，愣了许久才缓缓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去，却在下一刻整个人被结实温暖的怀抱拥了个满怀。
“你哭了？”
“嗯，我哭了。”
“你是妖神。”
“嗯，我爱你。”
“你在跟我开玩笑？”
“嗯，你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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