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倒卖假护照挺猖獗，局里正在立案侦查，我就在这个临时组里，正好那阵子孙婧缠我缠的不行，我就用点技术手段，把线索引向孙婧的办公电脑里……”我心一沉，大脑袋这就是“借刀杀人”了，而且证据确凿，就算孙婧不认都不行。到那时，孙婧再理论她和大脑袋的事，也没人关注，没人相信了。果然，大脑袋嘿声道：“当时组里就怀疑是出入境中心里有内鬼，而我的线索并不是那么难找，因为我和几个网监的就负责排查网络信息传递……”
“然后，孙婧就被发现了？”
大脑袋点头，眼睛通红道：“我当时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参与倒卖假护照的事，可她确实因为这个事被拎出来。我当时只是想让她有点事，别总是天天寻思我，琢磨我。可当时我慌不择路、饥不择食，在她电脑里埋的‘雷’，动静有点大，她一下子就被列为重点突破口，被一顿折腾。而且，她那个时候已经怀孕了，可她没告诉我，我也不知道。后来在看守所里流产的消息传过来，我才知道的……”
我沉默半晌，看着满脸懊悔的大脑袋问：“后来孙婧怎么处理的？”
“她的事，证据足够，但她一直不认，所以一直在看守所里羁押了将近1年。后来，网监那边追查一个可疑QQ号码通讯内容时，才顺藤摸瓜把出入境中心里真参与倒卖假护照的人拎出来，孙婧才被放出来。”
最难以启齿的话说完后，他反而没那么纠结了，点了根烟，道：“如果局里因为这个事处理我，我心甘情愿。因为确实是我欠孙婧的，我和你把这个事叨咕出来，一是我没跟你说之前，我确实害怕，害怕工作没了，害怕在朋友家人面前丢人现眼，害怕被弄进去蹲几年，害怕我和李颖的事要泡汤，当然，我也害怕你和大飞想方设法要捞我，再把你俩折进去。不过，很奇怪，我现在很轻松，如果真要把我弄进去蹲几年，如果借此能还清我欠孙婧的，我反而觉得是攥了，你说呢？老四？”
“孙婧现在在干什么？”
“这些年我想法设法的躲着她，有时还卑鄙的盼着她死，最好早点死！你说……”大脑袋抬头看着我，长叹一声凄然道：“以前在电影、电视和小说上看的那些让你恨不得掐死他的坏人，我比他们强多少？老四，你那五万块钱，先借我用用，什么时候能还你我不知道。我准备明天一早我就去找她，无论她现在过的好不好，这五万块钱，都是我应该给她的，算是补偿吧，虽然说可能远远不够，但有，总比没有强。”
“大脑袋，你现在是在向我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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