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准备就绪,有书香为我研墨添香,于是画琴退至谢桓之身后为其磨墨。一众小厮丫鬟则忙着更换暖炉,好在我们带的银碳够多。
励王找来香炉,在星辰阁正中的那个几台上点上一柱香,约定以两柱香的时间为限,过时者则认输。
宣布比赛开始时,谢桓之并没有急着落笔,一如他总要思虑周到的性情。在环顾视线之所及后,他略作沉思也动起笔来。
我则是那种随性率意的人,尽管我们的彩头有些大,可是既是作画便不该顾及许多,只要做作画这件事就好了,万事只有真正动手去做才能知道什么地方该如何下手,思之所及,笔之所落。故而,略作沉吟便开始执笔泼墨。
两柱香的时间其实并不算短,只是潜心作画的人总觉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间,两柱香的时间就过去了。
待我停下来时,香刚好燃尽。而谢桓之似乎已经停下来有一会儿了,此时正在注视着自己的画,似在查找不足之处以便修改。
我转头看去发现他所作是一幅雪满皇都图,整个皇都不见一人,只见恢宏建筑鳞次栉比,庄严肃穆,大雪纷纷扬扬落下来,十分逼真,当真是一幅好画,使人有身临其境之感。没想到,谢桓之在丹青上的造诣并不弱于他的商贾之术。
带我收回目光时,李慷正刚好走过来,先看了谢桓之的作品,似乎也是颇有感触,几乎看了一刻钟才收回目光,做出的品评如我几乎相同,皇家之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李慷正为皇后所出,自然更多些熏陶。论技艺或许不能样样精湛,但是品评之道却是极高深的。
之后他有回过头来看我的画作,这一次看得更久。
我的画不似谢桓之画作中景象那般庄严肃穆。只在半边山色中隐逸了几户人家,漫天大雪中这些人家正忙着在门前挂灯笼,小儿在院中戏耍,一个妇人正伸手指着一处对联的边角给丈夫看,嘴巴半张,似在说着什么。篱笆外有条撒欢儿的小狗儿,在雪地上踏出梅花般脚印,几只母鸡半飞半跑,惊慌失措,却也在雪地上留下印痕。村庄边上有一片梅树,恣意盛开,一阵风吹过,梅花便纷纷扬扬与大雪共舞一处。
李慷正看完后神色动容,忍不住伸手向画中的红梅伸出手去。我见他似沉迷其中,更要伸手触碰,便出声提醒。“励王,墨迹尚未全干,是不可触碰的啊!”
一边的谢桓之也正看着我的画,一脸的惊讶与赞叹“时安之作已出神入化,是我班门弄斧了,此画可否相赠?”说罢转头过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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