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指间,柔如丝缎的花瓣飞扬而下。
一脸的恬淡,一生的清甜,就好。我坐在庭院一角的临风亭里观望着院子里落花如雨,本是盛夏,这种仿佛桃花的南国花树怒放着时光的灿烂。
眯起眼,我竟然有些思乡。
大学里的樱树下我第一次鼓起勇气拾起他默默搁在我们之间条凳上的纸片,第一次看进他柔软的双瞳里,第一次被命运说服。干净的白色体恤散发的好闻的味道,可以依靠的坚实的肩膀,在树下,一切散发着暖暖的光。
可一切,终究不能挣脱残忍堕落的人性不能超越世事不能停留。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夏花,恰若烂漫的春桃。
一个紫裙少女从园中香径款款走来,我搁下手中盛瓜子的小碟,轻声问道:“怎么了,紫孟,公子回来了?”也鲁今早用完早膳即刻去了蠡州北郊的细柳营清点兵数筹划粮草,估计不忙到傍晚时分是不会回来的。
女子微微一摇白净的瓜子脸,上前俯身道:“少夫人,大门那里从今早就站着个拎着寒碜包袱的年轻妇人,门房问她她说是特地从庆印京城来找你的。”
我一愣,起身拍拍长裙上的落花,跟着使女步下亭阶,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可是一个十六七岁颇有风姿的女孩子,说话时不时带笑的?”
侍女紫孟偏着头想了一想回话道:“笑倒是挺爱笑的,只是衣服寒酸一脸风尘的怪可怜的样子。”又说:“门房伙计们怕她一直用庆印腔大声嚷嚷会被路人辱骂,就把她拉进门来了,您看……”
我的眼光急切地搜寻着,翻飞的脚步竟似凌乱。
前面树下,静静候着一个矮矮的倩影,我走近了,她回眸一笑。
“青烟……姐姐。”她轻轻唤道,一只手抚上白皙的额头。
我上前一把抱住她,眼角蓦地蹦出了泪珠,嘴里喃喃道:“夕照……姐姐好想你啊,你可来看我了……”她也止不住抽泣起来。
松开细细打量她一番,朴素的裙装,已渐粗糙的脸庞,只有熟悉的两缕柔黑的眼波流过。
我把她拉到院子一角,忍不住问:“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赶出绮香阁了……还是……”我心里暗暗涌起更可怕的情景,“难道你真的……”
她倔强地一把推开我:“我嫁人了姐姐,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人。”她眼里有着化不开的柔情蜜意,即使她如今华光不再,“你放心,他待我很好……虽然,我们的日子过得并不轻松……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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