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高中是怎么样子的呢？
高中 家长觉得是未来的期望 老师觉得是学生们未来的重要导师 而对于学生来说 那是未来的引点炸弹 那也是青春的开始。
程昀觉得他刚坐到金南宇的旁边时 浑身不自在 她受不了金南宇无时无刻嬉皮笑脸的样子 也更受不了他和自己说话的样子。
“喂 程均同学 以后我们就是同桌啦”金南宇依然笑的很灿烂 歪着头看着程昀 说。
程昀不自在的点了点头 说：“嗯 你好”程昀有礼貌的点了点头 她本来还想补上一句 我不叫程均 我叫程昀 但是她没有说出来。
“你怎么不问问我叫什么名字啊？”
程昀没有回答 而是自己在整理自己的东西 她不是故意不回答 她是想用这个办法让金南宇安静下来 但是程昀的想法似乎错了 金南宇继续说：“我叫金南宇”
程昀还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不回答。
金南宇有些急了 说：“你又不是哑巴 怎么老是点头不说话”
金南宇抢过程昀手上的书 说：“喂”
程昀不理解的看向金南宇 说：“金南宇同学 快要上课了 能不要说话了吗？”程昀从金南宇的手上抢回课本。
“那不是还没上课吗 你都说了 是快 而不是已经 是吧？”
程昀有些气愤 她看向金南宇 一张阳光帅气的脸含着让人讨厌的表情。
金南宇又想说什么的时候 莫和靠了过来 说：“你好 我是莫和 金南宇的好兄弟”莫和看了金南宇一眼 又看向程昀说着。
“嗯你好”程昀觉得莫和说话并没有金南宇那么讨厌 语气也跟着平和起来。
“喂莫和 你来凑我同桌什么热闹？”
莫和开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 陈希走了过来 说：“怎么了 别人不可以认识你的同桌啊 对不对 新同学”陈希一只手搭在了莫和的肩膀上 看着程昀说。
程昀点了点头。
“你好我叫陈希 莫和的好朋友”陈希笑着对程昀说。
莫和看着陈希这个从来不轻易对他们笑的人现在正在笑着 心里起了一层疙瘩 说：“什么好朋友？”
“什么？意思是说我们是仇人了？”陈希转头变脸地看着莫和 语气生硬。
“本来就是”莫和低估着 又继续说：“我们是好朋友 呵呵 好朋友”莫和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
陈希用力推开了莫和 看向程昀 说：“和我去打个水吧”
“嗯？嗯嗯 好啊”程昀看的出来 陈希在为她脱离尴尬。
“喂你 哼 女暴力”莫和捂着胸口说完 接着回到自己的位置。
陈希把瓶口开着对向饮水机接水 水一点一点地灌满了整个杯子 陈希看了一眼 满意地合上了瓶口 说：“你是不是不喜欢金南宇？”
“阿？嗯 没有 没有”站在一边的程昀反应过来 说。
程昀其实也不知道 自己是不是讨厌金南宇 不过金南宇的行为 程昀是有点反感。
“其实他人就这样 但不坏 你慢慢就了解了 不过 这些日子你可能没那么好过哦”陈希打开瓶子喝了口水 说。
程昀没有回答 就那样看着她。
“走吧 上课了”陈希拍了一下程昀的肩膀 往教室走去。
2
上了几节的数学课 大家脑袋都有些沉重 更不用说程昀 程昀的基础本来就不好 程昀因为上一个学校太差 所以才努力勉强划到线转来这所学校 进来这个重点班还是靠一个亲戚关系进来的 程昀害怕跟不上这里的进度 程昀一直盯着数学课本发呆 她还在想刚刚老师说的不等式解题步骤。
金南宇几乎是不听课的。
金南宇从外面回来 一进来就靠在程昀的桌子前 说：“发呆呢？”
程昀不理会他 而是挪过去了一些位置。
金南宇看到没反应的程昀 更是增加了他无趣找乐子的对象 说：“和你说话呢 小哑巴”
莫和凑了过来 说：“人家都不理你了 你还是别打扰人家吧”
“莫和 是你想和人家说话吧”
“我哪有”
上课了。
是英语课。
“同学们 上课之前我请一位同学来朗诵下等等要分析的课文 有哪位同学自告奋勇一下？”英语老师说话很平和 少了唐心怡的那种凶狠。
全班鸦雀无声 你看我我看你。
金南宇用了拖了拖下巴 坏笑了一下 说：“老师 有一个人要起来读”
“谁？”
“我同桌 程昀同学 你看她多认真在预习”
程昀转头红着脸看着金南宇 当时程昀真想直接往金南宇嬉皮笑脸的脸上打上去。
“好 那程昀同学来朗读一下吧”
程昀英语水平很差 平时只能靠阅读拿点分 口语部分最差 她尴尬地看着周围 又看向讲台 支支吾吾地说：“我 我不会”程昀的声音很小 小到几乎只能自己听到。
“程昀同学 起来吧”
程昀歪歪倒倒地站了起来 拿着课本 紧张地开了口 说：“makinga a di difference i”程昀声音越来越小 小到金南宇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 金南宇笑着说：“你在念经吗？”
全班差不多跟着金南宇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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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程昀的脸越来越红 她能明白自己现在的尴尬。陈希皱了皱眉 站了起来 全班看着她 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老师 这段我会读 我来读吧”
“哦 好 这位同学你来读”英语老师闪过一丝尴尬 接着又继续笑着说。
陈希回头看了程昀一眼 程昀的眼神像是充满了感激 又是充满了紧张 又像是在表达什么 陈希也看不懂 只是微微笑了一下 就继续读了起来。
陈希读的很流利 很顺畅 程昀看着目瞪口呆 莫和也从来没有听过平时凶巴巴的陈希读起英文竟然这么好听 莫和突然能看到陈希背后有一道光芒 莫和有些沦陷进去 他摇了摇头 说：“想什么呢”
金南宇在一旁收起了笑容 看着咬着嘴唇的程昀。
3
金南宇越来越觉得 欺负程昀 能找来乐趣 看到程昀生气脸红的样子 金南宇就能找到乐趣。
金南宇有时候就把程昀的书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桌子上 而程昀又默默地把它收拾好；金南宇在上体育课的时候 给计让程昀迟到被罚了跑五圈 程昀也咬着牙跑完了五圈；金南宇在上课的时候不断骚扰程昀 程昀都没有反击 只是忍着。
其实整完程昀之后 金南宇都会用一种没有表情的脸看着程昀 而程昀 依然只是容忍着。
金南宇有些想停止了 但是程昀眼神 金南宇每看一次 都会觉得不一样 都会想去多看一眼 也许金南宇这么做 只是想让程昀多看自己一眼 即使 是生气地看着他。
陈希很多时候都是出来帮程昀的。
“没事吧？”陈希和程昀走在出学校的小道上 小道旁边布满了落叶 随风翩舞着。
程昀摇了摇头。
“你怕他？”
“没有”
“那怎么像个傻子一样 被他欺负也不吭声？”
“没事”程昀的声音很小 陈希也只是听到她的声音而已。
“程昀”
“嗯？”
“我做你朋友呗”
“啊？”程昀歪着头 看着陈希。
“不愿意啊？”
“没有没有 我 我没有朋友”
“你太内向了 你要多和同学们交流 这样你就会有朋友了”
程昀点了点头。
“那以后你就把我当做你好朋友 有什么事 和我说 金南宇那家伙 我不怕”陈希搂着程昀说着 程昀也轻轻扬起了嘴角 笑了。
“喂 哑巴”金南宇骑着一辆自行车歪歪扭扭地从后来赶来 急刹车到了程昀身边。
程昀看到金南宇有些慌张 不自觉往陈希身边靠了去。
“不是吧 你什么时候和陈希这么好了？”
程昀没有说话。
“喂 我怎么不能和人家好了？”
“你那么凶 谁敢和你做朋友？”莫和也骑着辆自行车从后面赶了过来 说完之后马上又往前面拼命地骑着车。
“莫和 你再说一遍 你别跑 你有种别跑”陈希怒气冲冲地追赶着莫和 很快 陈希离程昀和金南宇越来越远了 空旷的过道上 只留下程昀和金南宇。
程昀不自在地往前方一步一步地走着。
“喂 上来呗 我送你回家”
程昀没有理会他。
“喂”金南宇突然拉住了程昀 程昀停住了脚步。
“和你说话呢 有没有礼貌？”
“你能不能别缠着我了 我到底和你有什么仇？”程昀挣扎开了金南宇 由于金南宇的力气有些大 拽红了她一片手臂。
金南宇看到程昀回复自己了 笑了起来 说：“因为有趣”
程昀皱着眉 扭头又继续往前走。
“真的不上来？”
“金南宇同学 我真的想一个人回去”
“好吧 那 明天见咯”金南宇摸了一下程昀的头 骑着车消失在程昀的视线里。
程昀看着四周 只剩下自己了。
4
程昀家很普通 父亲因为生病去世了 母亲赵晓玲开了一家混沌店 靠一家店勉强能维持现在的生活。
程昀之所以转学是因为在之前学校太乱 而程昀是赵晓玲唯一的寄托 她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成材 所以费了好大劲和关系 才把程昀转来这所好学校。
赵晓玲是一个温柔的人 对待客人友善 行为举止也端正。
赵晓玲打开锅 冒出烟气 混沌的香味也随风挥洒出来。
“老板娘 快点”
“来了”赵晓玲听到客人的追赶 她也加快了手速 赵晓玲做的混沌算是得到青睐的 有种特别的味道 有种家的味道。
程昀一放学就来到店里 脱下书包 准备帮赵晓玲的忙 却被赵晓玲拒绝了 说：“昀昀 你应该回去复习功课”
“妈 我没事 我帮你吧 你一个人怎么忙的过来。”
“没事 妈都习惯了 你快回去学习吧 你呀 基础本来就不好 不努力的话是要拖后腿了哦”
“妈”
“好了 快回去吧 客人多 我要去招呼客人了 快回去吧”
程昀犹豫了会 决定听她妈妈的话。
“那妈妈 你稍微休息会 累的话就早点回来吧”
“好 妈知道了”
程昀回到家后 就开始做作业 但是做到一半 就抬头看到有些被沾满灰尘的照片 照片里的男孩搭着女孩的肩 开心地笑着 程昀用手擦了擦灰尘 拿起照片 嘴角不自觉上扬起来。
“林一哥 你还好吗？”
“哥 我好想你啊”
“哥 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了？”
程昀想着想着心情跟着低落起来 又把照片放回原位 把头看向窗外 发呆着。
程昀在想林一 她不知道此时他在哪 是不是已经忘了她 是不是现在长的很高了 是不是 有女朋友了。
程昀想的越多 心就变的越紧 她甩了甩头 又埋回作业里。
林一是在15岁的时候离开的 那时候程昀12岁。林一在15岁之前 一直都在扮演着哥哥的角色 在15岁那年 林一却不是程昀的亲哥哥了 原来林一是被赵晓玲收养 之后 林一就随他亲生父母出国了。
林一向程昀承诺过 他会回来的。
程昀一直坚信着这个承诺 她相信 她哥哥 还会再回来的。
5
2003年 六月。
程昀九岁 林一十一岁。
明媚的光压出一道边径向 树叶的影子倒在过道上。
云缓缓而动。
秋千因被风吹的摇晃着。
“哥 你来摇好不好？”程昀笑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线 阳光试图想往缝隙里挤进去。
“好啊”林一站了起来 站到程昀的身后。
林一一次一次地摇晃着秋千 程昀坐在秋千上 六月的阳光挥洒在女孩的身上 温暖 舒服。
“哥 你会永远陪我玩吗？”
“当然啦”
“那你长大以后真的还会陪我玩吗 妈妈经常说我们以后要分开的”
“哥哥答应你 哥哥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哥哥 拉勾勾哦 说谎的人是小狗”
“拉钩”
尾指相扣 承诺定格在那天的阳光里。
六月的阳光 永恒的誓言 无忌惮的笑容 还有 随风摇晃的秋千 这是程昀脑海里最美的画面。
只是后来程昀才明白 那天的誓言 只是誓言 拉过的钩 都已经随那天的风而消散了。
记忆是时间的沉淀 时间越久 记忆越清晰。
挥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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