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现在她活的连只蝼蚁都不如,可既然选择活下去,总有她想看到东西,深宫内苑里什么都贱如草芥,可反过来,在贱的东西也是她存在的价值。
有亮光自黑暗里亮起,慎贵人打着火石的瞬那,楼若溪清晰的看到她眼底闪烁着阴郁的暗火,连着殿中的沉静都带着垂死前苦苦挣扎的不定气息。
楼若溪心头猛凛,死死盯着床前复归于平静的慎贵人:“为什么?”
“珠儿,死了……”
“哈哈,哈哈——”床上的楼若溪突然不可遏止的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带着凄厉可怖的疯魔,以至于最后笑得整个人都自床上翻滚在地上,冷气呛进气管牵引起身上的旧伤,痛彻心扉。
……
次日清晨,霜清寒躺在榻上倒有些素醉未醒,也懒得起身,只是闭着眼任由大脑一片空白,早膳时,蓝衣悄无声息过来,摸到榻上伸手就抚上她的脸颊。
“衣,我头有些昏昏的,在躺躺……”
“娘娘,徐公公来了——”
霜清寒脑子豁然清明,翻身自榻上而起,微合的眼眸如秋末清凛之风,漠然掠过:“怎么回事?”
蓝衣摇头,迟疑道:“帝君今日没上早朝,却让几位肱骨大臣去了魑魅阁,越王和洛王也去了,徐公公过来宣你也过去”
霜清寒曲下腿,蓝衣拿起衣服披在她身上,蹲下身子利索的给她穿着衣服。
如绝捧着正红锦披进来,霜清寒一眼看过去,只觉得整个心腑仿佛覆盖着厚厚冰雪,寒冷而沉重。
这个时候,千陵绝炫的身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这是要交待后事了。可现如今放眼整个千陵,也就只剩下越王这一个子嗣,他纵是有在多心思,怕也无用。
穿戴整齐,霜清寒扶了蓝衣出门,踏出的脚却终是一顿,沉声:“如绝,去轩华阁告诉萱贵人,让她好生照看慎丫头,时刻让人守着她,千万不能让她出事”
如绝恭顺的点头,微抬起下巴给她个安心的目光,转身而去。
梅园里的雪已经开始融化,炫金的阳光高高映射在她身上却始终照不进她心中,她的心下一如冰封万里的雪原,任是千年艳阳都在也融化不了那满腔寒冰。
魑魅阁外的玉阶上,皇洲牧主端然而来,身上明黄玄红的锦披而风招展,他的脊背挺的很直,那好似白杨挺拨的身材里蕴含着巨大而坚韧的力量。
霜清寒紧了蓝衣的手,急走两步,轻笑道:“牧主”
他身子微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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