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西走进教室，她打着哈欠，看着所有的同学，他们都在早读。班主任早早地坐在教室里，低着头批改着数学作业。要西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她讨厌自己的班主任，班主任是一个很漂亮的人，但是她并不温柔。她也不会野蛮地骂人，但是永远不会亲切。她喜欢穿上不漂亮但是颜色比较亮的衣服，有时候衣服很时尚，有时候又很土。
要西看了看班主任，冲同桌笑了笑。她的同桌是一个女生，话很多，一天到晚都喜欢去那种小店里买一些好看的小东西。
课间。
凭籍低着头坐在座位上，他似乎在生气。凭籍是要西班上最聪明的男生，吵闹的教室里只有几个人关注到了他。他拿着社会作业本，把作业本卷成一个圆柱形，斜放在课桌里。上课铃响了，社会老师走进教室，他把手里的一大堆书放在讲台上，还有卷在一起的白灰色的试卷，看着凭籍，指了指黑板，笑着说：“把黑板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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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籍没有笑，似乎感受不到一向热心的社会老师的友好。他不是面无表情，看得出他在生气。他擦着黑板，没有捂鼻子，也没有像以前一样慢慢地擦。粉笔灰飘到教室最后。他走下讲台，把黑板擦摔在社会老师面前。黑板擦摔倒讲台上，粉笔灰再次涌起。社会老师突然大声说：“你干什么！凭籍的举动让很多同学吃惊。凭籍没有站起来，他坐在座位上，脸很红。
社会老师走到他身边：“你要干嘛！
“我就讨厌你这种态度！ 凭籍大声说，朝着社会老师。
“我什么态度？不就是下课时在办公室里批评了你几句，我就态度不好？ 社会老师沾满粉笔灰的手放在他的桌子上。
要西趴在课桌上，看着他们。听同学说凭籍的父母离婚了，他的父母在他小的时候对他特别严格。可能和要西自己的父母一样。
“你就不能好好说吗？态度这么差！ 凭籍站起来，手指着社会老师。
所有的同学都很安静，似乎什么氛围也没有。可能这种事情经历的多了，不管怎样都会结束的。要西不知道其他同学在想些什么。要西在猜测，如果自己去劝阻，会说些什么话？可是要西不想劝阻，也不敢去劝阻。她从来没有劝阻过别人吵架。她甚至在想，如果再大声一些，凭籍再大胆一些，或许会更解气。
“你作业做成那个样子，好意思说我批评你？你都初二了！你想怎样？你今天给我叫你家长来。 社会老师弯下腰，露出头上的一些白发，乱糟糟的。他带着袖套，粗鲁地翻着凭籍的抽屉，找出了那本作业本。凭籍的抽屉不算整洁，所有的书都掉了出来。
“你自己看！ 他把作业本给凭籍，作业本上沾满了粉笔灰。作业本里的字写得很丑，又大又丑。
“你别吵了行不行啊！ 凭籍用最大的声音挑战着“不敬 。
“你们看看，写成这样你让我怎么不批评他！错成这样！班主任还说你聪明！ 社会老师回到讲台上，手用力地拍着，手上的金手表突然断掉。他看了看，又把手表给弄好，舔了舔沾了粉笔灰的嘴唇。
争吵的声音很大，一个胖胖的男老师穿着黑色羽绒服打开教室门，他是领导。“怎么了？
社会老师看着男老师：“这个学生，他作业做得不好，我批评他，他还说我态度不好？ 他把作业本捡起来，给那个男老师。
“哦。 男老师看着站起来的凭籍，翻了翻作业本。
要西觉得凭籍有些可怜，这个时候，要西并没有去想他的错误，也许是因为凭籍的父母和她的父母一样。但是她觉得老师又好像没什么错。所以不会有什么情感充实着这一节课。
“你去把这事跟这个老师说，你快去。 社会老师看着凭籍。
凭籍站在那里，然后慢慢地跟这个老师走出去。
“他还真去。 有些同学笑了。
课继续上着，要西一直涂改着自己的笔记。
那个男生走进教室，应该没有被骂，他居然带着微笑，一副好孩子的样子，呆呆地走进教室。他的头发湿湿的，看着老师，说：“对不起。
社会老师看着凭籍，又憨憨地笑了笑。黑黑的脸上还有自己的手不小心抹上去的粉笔灰。“没事没事。
“真的没事？ 要西问自己。
“你放心，我还是会像对待别的同学一样对待你的啊，你以后有什么问题来问我好了。
凭籍点点头，回到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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