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际遇,往往是行至绝路,方能心性大改,痛改前非。

流兮公子十五年来,整日自在逍遥,家族前途、朝局波动一概不管,一心一意地当他的纨绔翘首。

揽翠楼险些万金卖身,经此一事,冉安幡然悔悟,一把炭火将自己此前胡诌的策论烧了,决心重写。

冉恬来寻姐姐,在书案前见到了这篇简牍,细细读罢,不觉明厉道:“阿姊,这真是二哥写的?看着同他以往的文笔不同呢。”

冉玖俯首临案,白衫上墨迹斑斑,挽起的袖口露出一截手腕,正在凝神作画。

那头冉恬也不在意,随手将竹简抛下,拍拍手凑过来:“美人图?阿姊准备以这为长公主贺寿呀?”

一笔收势,冉玖细细吐气,将细豪在笔洗中涮了涮,一缸子墨水更黑三分。见妹妹拧着脸,她笑道:“怎么,画的不好么?”

“倒不是不好。只是前月你把那副双雁图挂上了,还当是要比照着再画一幅呢。”冉恬背着手,小碎步晃悠到的屏风一侧高悬的画作下,仰头看了会儿,回头问道,“这图是何人所画?”

冉玖头也不抬道:“你阿姊画的。”

冉恬一脸嫌弃道:“又诓我呢。你作画求真,这幅笔触虽然细腻,却还是透着一股疏放,倒像是……是男儿所作吧。这要是你画的,我给这缸子墨水喝了!”

冉玖眼睛一弯,两手一撮,忙不迭笑道:“你说的啊,我这就给你临一副。”

深知冉玖的无聊属性,冉恬立马意识到她真能临摹出来,一吐舌头就跑远了。

她走后,冉玖捏着手里的画笔蘸了新墨,却如何也静不下心,索性停笔。那一日江城有事没来,冉玖等了多日,也没寻到机会见他一面。

赫连锦塞给她的是一只锦囊,里头一方帕子,酸臭酸臭地抄了一句情诗,落款邀情郎二月十五,东市相会。这种东西如何也不能假人之手,只好一直闷在手里。烫手的很。

冉恬猜的不错,双雁图非她所画。

去年赫连钰得了一只大雁,送来给冉玖。可怜当时她陶醉了许久,以为人家是在暗诉衷肠,好吃好喝地养了那雁许久。

结果后来,赫连钰来信问她,开篇就是八个大字:雁肉味美,胃寒愈否?

冉玖当时真是懵了一刻钟,再看院中那只整日鸣叫的肥灰雁,哪儿还有什么花前月下的风雅。摘下了恋爱的有色眼镜,冉玖终于明白,这货原来,是食物来的。

回信时,冉玖只字不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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