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琴紧紧拥住可潼。
没有痛哭,没有狰狞呐喊。只有两行泪萦绕着热气,簌簌从禁闭的苍眸中淌下。
“师父――”可潼轻唤一声。
无琴不舍地放开可潼。仰天凝望,又挤出笑容,慈爱地抚摸可潼的乌发。
可潼以为他要说什么,却等来一片静默。刚想安慰几句,无琴却扭头起身暗自神伤离去,进了小榭。
这边可潼还想着要不要跟进去,但看无琴很快就出来,又一副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高人模样。
深墨长衣,飘飘然要归去一般。仿佛,刚刚的,只是一场梦境。
只是那芸姬,为何伤了无琴的心,又为何没有和无琴在一起,而是选择了千年前的阿辰?
可潼见无琴提了一只玉石剃头青色壶,移步花丛旁,自顾浇起来。好似这里没有他人一样。可潼好奇,也挪步去看。
原是菱花。
瑟瑟发抖,片片翻飞。
却是拿空气浇灌!
“师父,你没盛水呀?”可潼问道。
“不需要盛水,盛心就行。”无琴没有抬头,一步一步动着,小心谨慎,“水多了会溺亡,心多了――也会淹没。不多不少,正好。”
“可也没浇水啊?”
“每天清晨,云露自然给予,我守着就最好。它们给不了,我来给。”
可潼没想无琴竟然如此痴情。倒与陆绍峰差别开来。
但是,素闻花心之人,也最情深意切。只是那个让他情深意切的偷了心,便无心再拿给别人了。
所谓的花心,或许,是无心罢。
可潼想着,一时间可怜起绍峰来。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边有人心疼怜惜,那边被念的人,却正云雨巫山,不知所止。
暂不说他。
可潼本梦里见无琴发疯一般把她当芸姬看待,没想他居然这么控制自己,不由对这位师父,多了几分信赖。
她轻悄上前,巧挽无琴,恭敬喊了声:“师父。”
无琴没料到可潼居然会主动挽住他手臂,还以为,吓到她。低首侧眼间,却是芸姬的模样。
青眉珠瞳小勾鼻,雪肌粉面玲珑口。道不尽相思红豆菱花乱,却把他人,作故人。
无琴心里早已是排山倒海,不能平静。只是理智更胜一筹。反手将可潼牵在手里,本想十指与她相扣,但没有,只是,整整包在手心里。
又去另一边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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