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这一切付出巨大代价的,从不只是你一人。”
聿皇子身后,有人姗姗来迟。
倾城拎着那柄被苏泛送回客栈的长刀,走了进来。见到它时巨大的震惊暂时地取代了她对聿皇子本能的敬畏,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在病魂消散之前。
“我觉得你们若不见这最后一面,都会后悔。”倾城的身后,灵枢托着个正焚着香的手炉,气味熟悉,是用来安神固魂的将息。
聿皇子回头盯着那柄长刀,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困惑,“原来在这里。”
倾城对他拱手,行的是下属之礼。
聿皇子回礼,后退半步,做出了洗耳恭听的姿态。
“姑娘,你这是?”囹圄公子看了看刀,复而看了看倾城,不解问道。
“她有话对你说。”倾城接过手炉,加重了香料,乳白色的烟雾模糊了原本清晰的视线——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烟雾之后。
黑袍,束发,肤色苍白。
正是未被斩获成功的湮灭。
许是因为她带走了瑶光分魂续命的最后希望,囹圄公子看起来不太愿意见到她,微微别开了脸。
湮灭羸弱的病容上浮现出一个人性化的无奈神情,和演武场上心肠如铁的刀魂竟判若两人。
她挽了下鬓发,声音很轻地唤道,“圄郎。”
囹圄公子的侧脸一僵,一时间连转头看她的勇气都失去了。
这个语气和这个称呼都太过熟悉,熟悉到几乎唤醒了他这一场持续了二十年的噩梦,熟悉到仿佛一睁开眼睛,就能再见到昔日那张温婉的笑颜。
可怎么会是她,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湮灭向聿皇子深深一礼,“无缘再见大人,欠下的恩情妾身来生结草衔环来偿。”
她扬起脖颈,隐约可见一团光从她的心口渗出体外,触碰到空气的瞬间,化为水,冻为晶,碎裂成千万细小的粉末,风吹过,就如不曾存在过。
“大人为我强留住的二十年,是我自己蹉跎了。”
湮灭笑了,眼底却涌上干涸的悲伤,任凭浪潮滔天,依然渗不出一滴眼泪。
…………
二十年前,曾有神色寡淡的青年踏浪而来,眉目清寒,拥有一张并不属于这俗世红尘的脸。
他似乎早就预见到了什么,专程来见了瑶光一面。
他说,我知道你想活下去,也如果活着比死亡更痛苦,你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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