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二日,枫影楼,夜宴。
夏至城的马车比约定时间早到半刻,车内的娇客很沉得住气,始终未露面。
直到压着时限的霜降城马车在楼下停稳,锦帘掀开,抱着猫的少女走到另一辆车厢前,轻轻叩了叩窗板。
车内才慢吞吞地传来了响动。
“别睡了。”同窗厮混了三年,倾城非常了解小师姐的生活习惯,颇为无奈地开口。
“昨夜又熬了个通宵,感觉自己老了十岁。”小师姐扶着自己僵硬的腰,眼下乌青衬得小脸煞白。
“又是哪个达官显贵入住夏至城了,让你如此心力交瘁?”倾城把淮南放在肩头,伸手扶了她一把,。
“是爷爷。”小师姐长叹一声,“也不知今年是不是犯太岁,自谷雨之后,爷爷的身体就大不如前,医者不自医,我的水平又不及爷爷,竟是无法判断他究竟是年迈衰竭还是身染奇疾……”
作为下一代的半夏,小师姐的水平已经高于青谷两位师叔,仅次于医圣。若连她都束手无策,无法决断的话,只能证明这次医圣的情况真的不乐观。
“这桩案子结束后,我去看看师父。”小师姐没有通知倾城也是因为之前医圣卷入了海市的迷案中,至今未能解除嫌疑,出于避嫌考虑,倾城自然明白她的顾虑。
“也好,顺便帮我看看方子里那味药换成茱萸是否可行。”小师姐揉了揉眉心,将倾城肩头的淮南抱进怀里,用脸蹭了蹭。
“一看这个时间就知道是你。”平静的女声自枫影楼华丽的门庭内传来,循声望去则是九师姐谨言那张标志性的冷淡脸。
“几个月不见,怎么一点重逢的喜悦在你身上都体现不出来,真伤心。”倾城穿着一件绣着独属于白玉京的丹枫纹章的霜雪白长裙,笑吟吟地看着她。
“明知道是鸿门宴,来往者皆心怀鬼胎,我哪儿高兴的起来。”谨言向前走了一步,裙裾如水般倾泻下台阶,是一种凝固时光滋生出的寂静苍凉。
同门的二十一人里,小师姐和谨言家学有渊源。
谨言家族负责编纂史书,世代就职于清明城,经历了白玉京的全部过往,相比之下,青谷在夏至城里代代相承论的师门仅百年,犹不能及。
“保持暧昧不明的态度也是任务的一部分。”倾城倒是能理解谨言的选择,却着实做不到黑白分明。
当年的那场隐晦的考校,得分最高的并不是倾城,而是谨言,可最后她的名字并没有出现在名单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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