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已在魔界过了几日,我照常四处溜达,只不过每每总避开血寅那处。
然无端地,他的话语极是简短,却时时在耳际盘亘,搅得我心神极是烦乱。
错过即是解脱,遗憾又如何解脱?
后来我不曾再劝说他什么,也无从劝说。
若是不久之前,我许是会在暗地中嘲笑他是个懦夫吧。
然如我父君有只手通天的本事,拼了性命也仍未能保得妻女周全,使得娘亲含冤而终;如银蛟神女,又是要挟又是纠缠了几千年,却比不得我娘亲陪伴我父君的堪堪几年;如我全心信任的清徐竟不是清徐……
为仙为魔为神,亦料不准心,亦有万般无奈。
第四日上褐光来报,魔君邀我去修刹殿一聚。
我桀骜地一勾唇,终究还是来了。
所谓修刹殿,实则并不很像一座殿宇。
不过是赤红的熔岩之中升起的一方圆状的漆黑空地罢了。那片漆黑中唯有东方的台阶之上设着一把石椅,扶手处雕着的两只火麒麟展翅欲飞。
魔君殇烈微倚着扶手坐于其上,熔岩的红光映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威势不失丝毫。
他睨着一双眼,眉角轻挑,“上神可是稀客了。”而后朝旁边吩咐道,“还不看座。”
“不必了。”这修刹殿的煞气极重,我极度不喜,皱着眉道,“魔君请我来怕也是为了仙魔之隙那等事吧?”
殇烈哈哈一笑,“上神果真爽快。”
“那便没何好谈的。”我一心想走,嘴皮子极是利索地翻飞,“先前我同仙界有约,只要卫夷不再占着天帝之位,便补全那仙魔之隙。堂堂上神总不好出尔反尔的。”
魔君不语,只是低头摩挲着扶手上的火麒麟。
倒是褐光上前微俯了身同我道,“上神有所不知,其实魔君完全是为了六界。六界若是统一,从此便不再有战火,生灵无分贵贱……放眼世间,除了我们魔君,谁还有他这等胸襟和觉悟……”
魔君如何我实在不太晓得,只是褐光此人我确是看不大起的,他这般冠冕堂皇的模样只叫我愈加厌恶,此时看也懒得看他,打了个哈欠道,“我本就不欲当一个称职的上神,待我将私仇报了,你们爱如何折腾这世间我都懒理。”
褐光面色一阵难看,“说到私仇,也是弑父大仇,上神虽心胸宽阔,然只令天帝退位也实在忒便宜了仙界……”
我很是不耐烦地,“我自有打算,便不劳魔界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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