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许说完，仰着头笑嘻嘻地看着程东洋，以证明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茂盛的国槐将阳光滤得细碎，明亮的光斑洒落在顾知许白皙的脸颊上，像一只只调皮的精灵。程东洋凝视半晌，这才开了口：“那个合伙人，姓贺吧？”
顾知许讶然，“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程东洋想起去年冬夜里的那双眼睛，深不见底，暗夜里的孤狼一般，敌意跟挑衅毫不掩饰。
果然是他。
那知知口中的“已经过去了”，怕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这是男人的直觉，他不准备告诉她。
顾知许一双妙目在程东洋的脸上来回巡梭，眼中波光滟潋，忽地噗嗤一笑，“你骗人！”
“嗯，我就爱骗你，不然你怎么能嫁给我？”程东洋看着她娇憨的小模样，忍不住上前，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吻。
顾知许娇笑着躲开，笑道：“别闹了，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什么事？”
“赵成运的事啊！我们总不能真的硬抗这个坑吧？总得想个办法，尽量降低损失吧？”
程东洋看她笑颜如花，狡黠灵动，心头如丝般熨帖，伸手去牵她的小手，笑着回道：“那是自然，我向来小气。有那钱，不如给我们知知买花戴！”
“那这花够贵的！”顾知许听着他笃定的回答，放下心来，心里暗暗想着她总要更努力一些，好平了这一茬。
跟客户谈生意，第一印象极为重要。第一次打交道，会在对方的头脑中形成一种难以改变的固有印象，在之后的交往中，这种固有印象极容易对双方的交流产生影响。顾知许年纪轻，又长得极为显小，她很担心对方第一眼就轻视她，进而听不进她的意见。于是，当天下午，她便拉着程东洋陪她去做头发。
程东洋笑她，“人家女孩子都希望自己年年十八，你倒好，非要把自己往老了折腾！”
顾知许摊手笑道：“可能是我还年轻，所以还不需要追求年轻？”
程东洋认真点头：“嗯！在我心里，你永远都年轻美丽！”
到了理发店，一头爆炸头的小哥听了她的要求，瞬间垮了脸，“美女，这个要求太难了，我觉得你需要的不是发型师，而是化妆师！”
顾知许闻言，摆摆手道：“没事没事，怎么成熟怎么来，别紧张！”
旁边正在给客人吹头发的另一小哥当即就笑了，“哟！居然还有人担心你紧张，稀奇了！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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