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御景茗苑，子乔才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聂言则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我没立刻把她赶出ky，委屈不？”
“嗯。”子乔鼻音很重，在浴缸里泡冷水久了，还是感冒了，“她是惯犯了吧？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姑息，她才敢使这样的手段。”
聂言则对此并非没有愧疚：“她初犯的那段时间我不在公司，等我回来，已经没有证据了。她的手段很高明，我曾经问过一个在她手底下吃过亏的人，然而这个人并不愿意出来作证，甚至连匿名作证也不同意。”
“为什么？怕丢脸？”子乔疑惑地问。
聂言则抚了抚她的长发，神情复杂：“你是被骗进去的，可别人却未必，或者说她们并不是完全不知情。她选的人多数是那种自身条件有限但极度渴望成功，想走捷径的人。换句话说，她们并不是被逼迫，而是被蛊惑，这样以来想追究也没有证据了。”
“可是她有这样的嫌疑，不就应该……”子乔犹豫着，终究没有把不好听的话说出来。
因为她始终相信聂言则尽管手段不简单，但也同样始终保有底线，而他的底线要远高于和他处在同样地位许多的人。
“她严格来说并不是ky的员工，她是我舅舅手下的，我舅舅是ky的股东，她算是派过来的。”聂言则的额头抵着她的，歉意地轻笑了一下，“我让你来ky帮我，不全是为了接近你，公司里不干净也是真的。”
子乔被他蹭得痒痒，心里有些情绪越是涌动越是茫然，半晌才说：“那我们之间……是真的吗？”
按照她原来的想法，帮过他，她自己的麻烦也解决之后，她就会离开，可是自从她知道他就是她的always先生，她就不想离开了……
“当然是真的，怎么，你想把一切变成假的？你合同都签了，想耍赖违约？”聂言则挑眉，大掌捏住她的后颈，微微用力。
“你合同上又没写这些，放手，疼。”子乔伸手拍他手背，他却改成了揉捏，帮她按起了颈椎。
“补充条款上有，要是没有，我也可以随时加上去。”
“你加，不用经过我同意？”
“那是你没有看到合同正文第二十七条，甲方添加任何有助于改善与乙方关系的内容无需争得乙方同意。”聂言则唇角勾起一抹笑，玩儿合同她玩儿得过他？
“你……”子乔无话可说，这个坑是她自己跳的，谁让她当时被他催得没仔细看合同，“我也是觉得我自己没什么值得你惦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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