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留离宫,吴净坐在台阶上端个盘子吃蜜枣,吃得蛮认真,吐了一地的核。
我坐到她旁边,问:“干嘛不进大殿里坐。”
吴净满不在乎:“坐哪不是坐?苏由信给你爹看病去了,我在等你回来呢。”
我“哦”一声,随意地问:“吃多少颗枣子了?”
吴净说:“一百零三颗,还有一颗坏掉了,不算。”
她还真有数。
我说:“你不用吃饭了。”也从盘子里抓几颗来嚼。
吴净笑:“等苏由信给你爹看完病他说带我出宫玩,你去吗?”
我说:“不去了。”眼睛怔怔地看着地面,嘴机械地动着,一会儿,我说:“你叫我爹做我父皇吧,他不是我爹。”
吴净眨眨眼,说:“有什么不同吗?”
我摇摇头,说:“不同。”
吴净说:“哦?哪里不同?”
我说:“他是这天下间最大的人。”
吴净说:“所以他是父皇不是爹?”
我说:“是。”
吴净说:“还是不懂。”
我说:“我也不懂,我的哥哥姐姐都是叫父皇,从来没有叫过爹的。”
吴净说:“都好啦,我还没有叫过一声呢,天生地养的。”
我笑道:“你一定是天上掉下来的,不然谁能生出你这等美的人?”
吴净一笑而过。
我从怀里摸出那块金镶玉的令牌,说:“你要出宫,这个借你使使,出入皇宫方便些。”
吴净打量那块令牌,说:“打造得挺好看的嘛,谁给你的?白相与?”
我说:“我父皇。”
吴净说:“哦,你真不要跟我们出去玩玩?”
我笑笑:“我不去啦,你们玩得开心点。”
吴净又眨眨眼,羽睫像蝴蝶扇动双翼,说:“你跟白相与吵架了?两人闹不愉快了?”
我不说话。
吴净拍拍我肩,说:“白冷,我有点同情你。”
我说:“嗯?”
吴净说:“我跟苏由信吵架,我吵不过他还能收拾他,可你明显打不过白相与啊。”
我说:“嗯,还好没有经常跟他吵。”
我心想白相与作风优雅矜持得紧,在宝鸣山上他跟师父一言不发便引发争吵,师父每每面红耳赤、要吐血身亡了,他还像跟人寻常聊天一样,永远云淡风轻。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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