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她拐到老房子那里,想去看一眼。房子卖出去之后她还没去看过,说不怀念是假的,住了二三十年的房子,承载了她对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所有的记忆。到了大门外边,正好碰上两个孩子出来,一个五六岁,一个八九岁。
“哥哥,这次路医生怎么不给我们吃的?”
“我们那么多人,路医生就一个人,哪儿来的这么多吃的天天给我们。他都生病了,走吧妹妹,我们去给路医生找点吃的来。”
“我们能找到吃的吗?爸爸妈妈都几天没回来了,妞妞他们说爸爸妈妈一定是饿死了,哥哥,路医生会死吗?我害怕,我不想让路医生死。”
“他们胡说!爸爸妈妈没有死,路医生也不会死!他们还说什么了?”
“他们还说路医生是傻子,明明的妈妈说的,那为什么他妈妈还总让他来找路医生玩?”
“路医生不是傻子,他们才是傻子,他们都是大傻子!”
“对,路医生可聪明可厉害了,妞妞发烧就是他治好的。”
“就是的,我们快走吧,去看看前面小卖部里还能不能找到吃的。”
“哥哥,那里面好臭,我不想去。”
“乖,我们看看能不能找到糖了。”
“好,我要吃糖!”
看吧,她就知道不应该多听,不应该多看,听多了看多了,就一定会做出不该做的事。比如现在,她就推门进去,准备看看这姓路的傻子还有气没气。当然了,她只是好奇买了自己房子的是什么人——毕竟签卖房合同的时候那人据说很忙并没出现,是全权委托中介办理的——才不是心有触动想帮他一把。嗯,一定不是。
院子有积水肆虐过的痕迹,但看得出尽力收拾过了,那两棵樱桃树还在那里,只是已经枯死了。进了屋子,客厅里摆设很简单,家具大多被水泡坏了,柜子顶上塞着一摞摞的书,倒是被保护的很好。她推开虚掩着的卧室门,床上蜷缩着一个人,应该很瘦,被子几乎看不出起伏的弧度。
慕蓁走近了些,那人听见声音,勉力撑起身体,“你是要看病吗?面诊一块饼干,出诊两块,别的吃的东西也行,暂时没有也没关系,可以欠着。”
是个年轻的男人,声音虚弱无力,两腮瘦的凹陷,皮肤发黄,眼神发飘,一看就是饿狠了。
“呃,对,我看病,不是,我朋友看病。”
“哦,那你稍等,”男人扶着床想起来,手一软又倒下去,苦笑着说,“抱歉,可能帮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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