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个都连碎两个，我站这儿都看到了，还没去挑呢，您说话能看着点儿吗？”花梦月笑着伸手一指：“价格公道啊，那这盘子，三文一个？”
“不是这样算的。”那店主急忙说：“我这么好的盘子，都是十文的，就算有碎的，这瓷器，是难免的，挑出来算我的。”
花梦月伸手解草绳，直接往一旁拿开：“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老板，你看着。”
一个两个……一摞十个，二十个一捆里面碎了两个的，三个的，确实正常，但这白盘子，要真做，那是很容易出瑕疵的，既然正价十文，那她也不客气了，正品和次品分开放。
片刻就挑好了，花梦月伸手指着：“老板，我挑的时候您都是亲眼看着的，这是次品，白瓷盘上出这些瑕疵不用我一一解释了吧？您既然说了您公道，那着次品就不能是正品的价格了，三文钱一个，这些我都要了。”
“这……”老板脸色都绿了，拆了三捆，正品不足十个，开什么玩笑？他急忙指着那被花梦月挑出来的次品说：“这不是次品，这是带纹儿的，十文一个！”
“哦，是带纹儿的啊，那这一摞不可能是两个花色，那着些就是次品咯？”花梦月指了那白色的说。
老板语塞——两头只能顾一头了，在店门外这么卖，他还真不能说两个花色，但这又是一摞里拆出来的，真是……
马云飞此时说话：“次品就是次品，老板，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诚信，我家是开客栈的，这碗盘碟筷什么的少不了，本来就是老主顾了，您不至于次品都想捞点儿油吧？”
这帮腔也是分时候的，花梦月不能把所有话都说了，砍价也讲究配合。
“……行吧，给你了。”老板一咬牙一狠心，次品就次品，反正也就这么几个。
花梦月点头：“那次品我都要了，也给你省点儿事，你把这个送我吧。”
她伸手指着门口的一个陶罐，在这种种瓷器里，显得很不协调。
“那个可是我特意留下的。”店主不想送，好歹也值得几文钱的不是？
“是卖不出去吧？我记得上次我来，就在那儿，老板，你想想，你这些次品，一般也是要积压的，我这次全部要了，可是帮你了，可不止这几个盘子，捎带手把你那个罐子给我，也是给你省事的，像我这么好的买家，可不多的。”
花梦月说着就端起了那一摞白瓷盘，一点儿花色都没有，正品白瓷，量少而优的东西，被她话赶话的，愣是被这店主说成了次品，她的笑容就没消过。
店主一边忍者心疼，一边把次品给拿出来：“喏，这都是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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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花梦月还要挑拣，他就等着涨价的，却不料，花梦月直接就拿了一旁的草绳和茅草垫着捆扎了起来：“一共三十九个，加上那个陶罐，整数四十，每个三文，一百二十文，我也不给讲价了，你再送我几个醋碟好了。”
“你……”
老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花梦月就已经麻利的从一旁的小碟堆上捏了几个，马云飞也提起了刚才她捆扎好的次品盘子，放上板车之前又抓了一把茅草。
马月娥就只看到东西上车，然后付钱，一百二十文。
一百二十文是这么多……一整吊还有零散的，她哥竟然眼都不眨一下的？
“会了没？”花梦月走过来问她。
她一脸错愕，根本就没关注花梦月说的重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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