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走入房内,见到画玉衍时,下意识想叫丞相,突然想起苏锦阳的吩咐,低下头,“丞……东西来了。”
画玉衍收回手,看向门口的士兵,轻声道:“把东西放下,你们出去罢。”
士兵把东西放回桌上,目光一直落在画玉衍,嘴角微动,欲言又止。
画玉衍取下苏锦阳身上的纱布,缝合伤口的线已经被绷断,汩汩鲜血溢出。
他微微皱眉。
“有什么事便问罢。”
士兵不解道:“这些日子都是公子衣不解带的照顾大帅,为何……”
为何不说……
画玉衍指尖捻起细针,轻挑落被血染红的棉线,腥味涌出,他半垂下长睫,“这些,都是我欠她的。”
语气很轻,生怕惊扰了苏锦阳。
“你们先下去罢。”
“是。”
画玉衍换药的动作很熟练,不知是不是苏锦阳下榻的力气太大,身上原本结疤的伤口再次撕裂。
比之前伤得更重。
画玉衍手上动作一直没有停过,血水一次次把药粉冲下伤口,根本洒不到伤口上。
温热的鲜血黏住指尖,他像没感觉似的,纱布换了一卷又一卷,血红的纱布铺满一地。
一群士兵缩在窗外,不时往屋内看去,窃窃私语起来。
“你们说……北尧丞相为啥对咱主帅这么好?”
“难道,北尧丞相真是断袖?”
“他可能是真喜欢我们主帅……”
……
从上午直至深夜,屋内逐渐亮起暖光……
画玉衍换纱布换药的动作一直没停过,浓郁的血腥斥着整个房间。
一双似玉琢的手被染成血红色,粘稠的鲜血沾染指尖,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苏锦阳身上的伤有好几处极为严重,剥开伤口隐隐能看见白骨,甚至开始有发炎的迹象……
内关屋子匮乏,倘若真的……
画玉衍小声道:“楼兰影。”
一道黑影从房梁翻下,恭敬的跪在地上。长发之下,眉目低垂,“主子。”
“城外五里开外的树林里,带几味药回来。”画玉衍拿着热布擦拭苏锦阳的伤口,“我的营帐里有药材的画纸,你照着上面的找便是。”
“是。”
说完,楼兰影撤身出屋。
画玉衍用手背擦了下额角的汗水,微微喘口气,对外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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