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幽幽,红烛高照。
所有宫人都被驱赶了出去,整个屋子里只剩下两人。
凤浅兮坐在床沿上,楚晔坐在她旁边,半晌没有动,甚至没有掀开她头上的喜帕,更没有交杯酒。
原本这个时候他该出去招待宾客,却以不胜酒力推辞。
凤浅兮很惊异自己居然没有半点紧张或者彷徨,今日发生的一切水到渠成,竟然顺利得没有半点意外。
她想起那日与容臻大婚时,前面所有流程都顺利异常,关键时刻,却来了一个大反转。
但是今天,所有的礼都完了,还能有什么意外?
她的名字已纳入北周皇室宗牒,从现在开始,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
无声笑笑。
"不打算帮我揭开喜帕么?"
楚晔晃了晃,似乎被这一声惊醒,却仍旧没有回头看她,半晌才道:"母后嫁给父皇之前其实已经被指婚。若是没有遇见父皇,或许她这一生要简单得多。纵然还是会悲凉,却不会有这么多年生不如死的隐忍。"
凤浅兮挑眉,没说话。
"父皇设计陷害母后的未婚夫通敌叛国,举族覆灭,然后成功的娶了母后。"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又继续道:"皇权更替,本是自然规律,母后其实不至于如此恨父皇。只是父皇曾答应过母后,不会对秦氏一族赶尽杀绝。到头来,那般凄惨结局……所以母后失望,她失望自己的丈夫欺骗了她,更痛恨自己无能为力……与其说她恨父皇,倒不如说她恨自己。"
喜帕下凤浅兮抿唇,眼神淡淡恍惚。
楚晔的父母,年轻的时候,也是极其相爱的吧。
可再怎般的情深意浓,都抵不过这巍巍皇权,大好江山。
所以才这般的貌合神离,相见成仇吧。
"其实小时候,母后是不喜欢我的。"
"嗯?"
凤浅兮忍不住疑问回头。
楚晔笑笑,眼神淡淡哀伤。
"所以她才会疏忽对我的保护,以至于我被人下毒……"
凤浅兮微微一震。
"也是那时候,她突然醒悟,抱着我哭了一晚上,不停的说着'对不起'……自那以后,她对父皇就再没有了爱和恨,只剩下陌生和漠然……"
楚晔默了默,回头看着她。
"你说,我们会不会步他们的后尘?"
凤浅兮怔怔的坐着,"现在说这些,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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