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那面无血色的脸庞，萧沫歆无声叹了口气，回眸，对着尉迟冥道：“我先送蕊儿回房！”
“好！”
得到他的回应，萧沫歆伸手，扶着蕊儿，按着来时路折回。
在经过赵心莲的厢房外，萧沫歆的步伐，微微停顿了下。
像是感受到，自家主子的异样般，蕊儿仍有些慌乱的眸，染一丝狐疑：“小、小姐！你怎么了？”
萧沫歆摇头：“没事！我们走吧！”
“嗯！”蕊儿点了下脑袋，行出几步，满心羡慕道：“如果，奴婢刚刚也像心莲睡得那么死，是不是不会看到、看到那些死不瞑目的尸首了？”
“事情已经发生，再假设也无济于事！”萧沫歆望了她一眼，随口安抚道：“回房后，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明日醒来，依旧是美好的一天！”
“……”蕊儿。
小姐！你确定自己是在安慰奴婢吗？
还有……
你觉得你这风轻云淡的安慰，真的管用吗？
萧沫歆自动忽略，她的怀疑目光，将她送回房，强行按着躺下后，转身，便欲离开。
“小姐……”蕊儿下意识抬手，抓住她的衣襟。
萧沫歆顿住步伐：“还有事？”
蕊儿眼巴巴的盯着她，好一会，才自牙缝挤出三个字眼：“……奴婢怕！”
“有什么好怕的？”
“……”蕊儿闻言，当即如同看怪物般，看着萧沫歆。
那神色明显在说，满地的尸首，满地的鲜血，怎么可能会不可怕？
萧沫歆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蕊儿咬了下唇，颔首。
“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你还怕鬼吗？”
蕊儿摇了下头，又急忙点头。
萧沫歆眼角微微抽了下：“又摇头，又点头，到底是怕，还是不怕？”
“不怕一般的鬼魂，但怕厉鬼！”蕊儿如实道。
“一般而言，厉鬼是由强大的怨念形成，即便如此，也要经过日积月累，它才能达到，伤害人本身的程度，所以，刚死去之人的鬼魂，一般很弱，弱到根本无法伤害到人……”
听闻自家小姐侃侃而谈，蕊儿眼底划过几分古怪。
不明白好端端的，自家小姐怎么跟自己分析起，厉鬼的形成了？
“小姐！你为何突然跟奴婢说这些？”蕊儿忍了又忍，终究没有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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