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李菁在教学楼旁的主干道上分手,她朝教学楼后面走,回宿舍楼,我们往教学楼前走,喻文安和乔大松去车棚取车。
“如果在李菁发现的时候,立即把检讨扯下来,会不会好点?”秋月问。
“好不到哪去。”我说。
秋月想一想说:“也是——谁告的密?”
乔大松说:“周老师有自己的判断力。”
秋月又想一想说:“也是——喻文安,你把小言给连累了,你说怎么办吧?”
“请你俩吃早餐,当然还有大松。”喻文安爽快地说。
秋月立即说:“打包三个林妈妈家的腊肉面带到学校来。”
林妈妈的腊肉面在城西,与我们隔着一个城的距离,味道特别销魂。
“月儿,你玩我是吧。”
“知道就好。”秋月笑着说。
喻文安和乔大松脚长,两人聊着年级足球赛,不知不觉就走到我们前面去了。
夜色真好。人潮散去,带走浮躁,喧哗,带走各种混杂的气味。星星自顾自美丽,凉风似妈妈的手,轻抚我的头发,在阳光下飞舞的尘土遇上露水,坠落,空气变得干净。我们正走在学校里的香樟路上,樟树淡淡的馨香,柔柔地包裹着我们。
一切的一切都恰到好处,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舒爽。
喻文安骑一辆白色的美利达变速山地车,没有后座。乔大松的是一辆永久牌黑色男士轻便车。
我利落地跳上乔大松的自行车后座,对秋月说:“我不跟你抢拉风的美利达。”
秋月瞪我,我偷偷乐了。
喻文安跨上自行车,可能是横梁上坐了个秋月,一时没把稳重心,车子有点摇晃,像蛇一样扭曲着走之字路。
“喻文安,我们来比比你的美利达快,还是我的永久快。”乔大松提议。
喻文安兴致高涨,干脆利落说:“来,比就比。”十八岁男孩子的斗志,只需轻轻撩拨,便一发不可收拾。
我吃一惊,乔大松竟然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
深夜空旷寂寞的马路,成了他们的赛车道,终点是将军南路的十字路口。
最终乔大松略略胜出一筹,两辆自行车飞快地一前一后,一左一右拐弯。我和秋月甚至没有来得及说再见。
只听喻文安隔着老远距离,哇哇大叫:“不算,不算,这次不算,我被秋月连累了,她双脚不老实,乱晃。”
乔大松用极大的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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