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睡着的,我毫无印象。
上一次醒来是什么时候,我也不大清楚。
也不知道是第几天了,这些日子里,我每天吃了睡,睡了拉。随着尿布一起离开的,不只是身体的疏解,更多的是我越来越稀薄的自尊。
每次隐约听着身边的人用夸张的声调喊着“真棒!”“姑娘拉的真多!”“哎哟今天拉了三次了吧?”的呼应,我真心觉得听力这个东西还是晚点出现对我更仁慈。
视力现在还比较模糊,不能感受强光。每次一睁眼,眼前就是数个晃动的幢幢人影,亦或是某张巨大但依旧不甚清晰的人脸。这种感觉基本类似一千度近视,两米以内雌雄莫辩,五米开外人畜不分,而这些雌雄莫辩的人时常看着看着就会突然无限放大然后给我一个湿吻。
我试着安慰自己,他们都是俊男美女。
小婴儿的精力和脑力是有限的,尽管我每次都努力观察思考,但往往坚持不了很久。清醒的时候,我更多地还是沉浸在麻木的吸奶以及更加麻木的失禁中。
重生之事,可喜可贺。天降横福,老天开眼。可惜的是,我没有重生在现代,也没有重生再做自己。
我已经……不是冉玖了。
如果这不是做梦的话,那么冉玖已经死了,死在千吨泥石之下,死在万丈深渊之中。我的亲人,我的朋友,都已烟消云散,再也不能见到了。
对于自己的重生,我以为我会震惊得难以接受,可是事实上我却没有太多的感触。或许是因为感触再多再深刻也是无济于事,事已至此,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只有活着,才是真的。
像所有纸张之上的穿越故事一样,我这一世依然姓冉——是这一辈行九的孩子。冉九,冉玖。至于容貌,现在还是个肉坨子,以后不晓得能不能有质的飞跃。
作为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至少曾经是,此事感到淡淡的迷茫。当一个人的存在的本身已是超自然现象,又要怎么继续相信科学的力量呢。罢了,宇宙万物的起源因果我参不透,只能理解成这是我命不该绝,前世又攒够了人品值,于是老天破格给了我一个福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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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是否如风,我无从知晓,但是前程确实迷惘。
我改变不了现状,那就只能适应。于是我拿出了高考都没有的热情,每天睁着小婴儿白内障一样的双眼,努力地搜集着情报。
这个世界里,我的母亲是一家正妻,坐镇内宅。每日她都需要处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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