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鄞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他轻轻挥了挥手,中军帐里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裴照。
李承鄞仍旧是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看了看帐篷角落里那张毡毯上睡着的九公主,他问:“这女子是谁?”
裴照张口结舌。
李承鄞说道:“这里风沙怎么这么大?大军不是要退回上京了么?”
裴照暗暗心惊,脱口问:“殿下不记得了吗?”
李承鄞有点意外地看着他,他说:“我们不是刚杀了奇栖牙,大军正要返朝吗?”他顿了顿,说道,“我病了好久,是病糊涂了吗?”
裴照不知从何说起,想了想只得将此事从头一点点向李承鄞分说,奇栖牙已经伏诛,此番西来,是皇帝有和亲的旨意,他领着羽林卫出西域来,亲迎西凉九公主。
裴照也不知为何,只将话说到这里,顿了一顿。
李承鄞听他如此说,便看了一眼毡毯上沉睡的九公主,天色已经黑下来,帐中虽生了火,但火光摇曳,那九公主无知无识地昏迷着,仿佛婴儿一般蜷缩成一团。
李承鄞起身慢慢走近,裴照不知道是否该阻止,李承鄞伸出手指,忽然又缩回去,像是怕惊动什么似的,但最终,他迟疑着还是伸出手,轻轻将公主的脸庞转了过来。
火光明灭,公主似在睡梦中一般,神色恬然。长长的睫毛覆盖着,在她雪白的脸庞上投下一重弯弯的阴影,只不过她呼吸轻浅,仍旧在沉重的昏迷中。
李承鄞似是吃惊,后退了半步,然后,他的眉毛渐渐皱在一起。
裴照心想,他想起来了?自己该如何相劝?他曾经拼了性命想要救她,不惜和她一起坠下万丈悬崖,自己如何能劝他舍弃这个人?
过了许久,李承鄞忽然说:“父皇为什么要让我娶她?长得这么丑!”
裴照错愕。
李承鄞十分嫌弃地拿布巾擦拭手指,说道:“快给她找个帐篷挪出去,真是看见就讨厌!”
裴照不知说什么才好,最后只是答应一声,立时就派人来将公主挪去别处。
此后只要一提到公主,李承鄞必然是一脸嫌弃,裴照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退出中军帐,路上只在反复思索,该对太子如何说,怎么说,说多少?
李承鄞与九公主的事情,涉及私情,羽林郎们并无人知晓,知情者不过就是他和顾剑,但顾剑已经去向不明,可以说,只有他还知道。
他辗转反侧,一夜都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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