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当年他利用她的身份搅乱后宫一样,今天,她也利用了他一次,借由他的身份进了大魏,然后再转由东南水路回归大金,这当中他不是不想阻止她,而是根本没来得及,或者也可以说,他分心了,因为他并没有把整颗心挂在他们母子的身上,从一开始,金云溪就猜到了这一点,或者说是肯定了这一点,他不可能看得住她,不是因为她有多高的本事,而是他没有尽心。

在大金暗门的人接走他们母子时,她留了一封书信于案上,她从来都是一个有始有终的人——

东正(尉迟尊的别号)吾夫:

今日一别,再见之日已是遥期,君之抱负,妾私明了,然,魏、金之祸旦夕之间,妾不愿择枝而栖,况魏之境内,怨妾者居众,若魏负,则妾之母子必亡,若金负,则妾之子亦为魏之笑柄,非妾不信君,实乃帝王无家事,万民皆为子,妾实不愿届时以泪求君,而终不遂愿。

妾此去大金,只因长嫂如母,思其过甚,并非弃君投兄,望务以此定兄之过。

回想数载之前,曾受君之宠三千,奈何如今劳燕两地,非你我无情,实则世事无常,妾非不解大体之人,授于君前一年有余,知君雄图伟略阔然于胸,妾自知身无半两福泽,不能伴君长笑天下。

北南吾子,定会教其成人,君勿念。

数字不成言,墨落之后方知能言之话皆无须言,妾之心、君之心,只留在那日枫树之下,再勿掀开,再勿试探,情就只一字,害死天下有情人。

妾不成言,君不成句,朝夕对望间只求来世君非君,妾非妾。

妾天水字

天水二字,妾之别名,只与君心记,此后再见时,妾为云溪,君为魏帝,世上再无东正、天水二人。

“四方享业”之金,北南已藏于君之袋中,望纳!

摸索着衣袋,薄薄的小金牌正安稳地躺在他的口袋里,“什么人接应得?”

“以身手来看,应该是大金暗门的人。”守鹰双膝跪地,这算是内卫的失职,“皇上,请降罪。”

摆摆手,遥望着烟波浩淼的江水,“她一开始就只是想借我之力,大金的人也只敢在这一带水域活动,她知道我巡视边塞必然会到此。”仰面望着江面上飞翔的水鸟,她终于还是飞出去了,飞到了一个他抓不到的高度,甚至连见面得机会都不留给他,满纸的君、妾,满纸的无奈,满纸的信任,她却从没相信过他。

挥退守鹰一干人,江岸上只余他一人。

“金云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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