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药而已。”陌宇倚着沙发，拿过一边的手机，把玩着。
陌凡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更是来了气，上前抢过他的手机扔在一边，声音也提高了：“只是药而已？你难道不知道这种药是禁药，吃多了会要了你的命的？”
陌宇没有说话，低着头，零碎的刘海顺势垂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
陌凡看不见他眼中的情绪，良久，才传来他的声音，已没有了以往的干净清爽，低沉又喑哑。
他问：“哥，她真的存在吗？”
陌凡看着那个孤寂悲伤的背影，心中一恸，什么时候，那个小时候还被他抱在怀里的小男孩已变得跟自己差不多高了，又是什么时候，那个小时候好动开朗的小魔王会有这样孤单的情绪。
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沉默着。
陌宇抬头看他，眼里的渴望太明显了，他在期待他的回答。
陌凡叹了一口气，才慢慢开口，告诉他：“她存在过。”
存在过。
只是存在过。
陌宇自嘲的笑了，带着无限的凉意，曾经存在过？哥，你连让我找下去的动力也要扼杀了吗？
“小宇，不要这样笑……”
15岁的少年，不该有这样的笑容。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跟哥回家，爷爷好久没见你了，想你了。”
“明天吧，我在这里睡一会。”陌宇敛了情绪，眼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陌凡见他一脸倦态，忍不住问：“组织的事是不是太重了？”
“没有，现在只管北美的事务就觉得重，那以后接受爹地的位置怎么办啊。”他说。
“要觉得太重了，记得还有我。”这个时候的陌凡已没了以往的不正经，现在的他只是个疼爱自己弟弟的兄长。
他笑了，说：“哥，黑暗世界真不适合你，你还是安心的继续做你的大奸商吧。”
陌凡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笑骂道：“怎么跟你哥说话的？没大没小。”
“我跟爹地也这么说话的。”他嘀咕道。
“行了，我先下去了，你大嫂等着呢。”陌凡转身朝门口走去，想到什么，转过头，说：“还有，那些药你吃多久了？”
“没多久。”只有一年而已。
陌凡折身回来，捡起那白色的药瓶，放进自己的裤兜里：“没收。”
“对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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